“族长”
滑氏族长,望着四方族人眼眸之中,对自己的敬重之色,耳边听着众庶几十人的言语。
脸上依旧,不增一分,也不减少一分变化,向着前方,稳步前行。
滑氏众庶几十人,都是一视同仁对待各个族人,当听闻族长,派出去的止,回来时已经羸弱不堪时,都自主地上前去探望。
给滑氏族长让出了道以后。也不免脸上有些神色不常。
滑氏族长,来到了止的身旁,见止并无伤痛,只似疲劳羸弱罢了,心想:“莫不是去我茅舍的族人,言语有误。”一时不解,望着眼前的止,喊着:“止”
“止”
“”
“你如何了?”
止羸弱不堪,迷迷糊糊听着像是自己族长的声音,两眼目视前方,模糊的视野,变得清晰了起来。
见到真的是自己的族长,不顾自己劳累的身躯,凭着醒来的这股劲,像是用尽全身的气力一样,说道:“族长”
“族长”
“族长啊!”
“吾无有见到吕国大子及其麾下的五百戍、数个十行,有愧于族长。”
喘着气息,像是将要死去的人一样,奄奄一息地说向滑氏族长道罪。声音虽小,滑氏族长及其蹲下来的几个滑氏族人,其中有滑氏族老、还有滑丘的巫祝老妪,都是耳闻目睹。
前者几个人,是滑氏的族老、寻常族人,而巫祝,也是来瞧瞧止的情形的。
止接着说道:“族长,吾在归来的途中,听来了一件大事。”
滑氏族长、族老,还有老妪一怔,但心系止这个情形,故由着滑氏族长相询。
滑氏心中并不觉得有甚麽大事,还能是帝丘来攻。
若是止能够知道滑氏族长心中所想,恐怕会说:“族长,恁这是预知啊!我还没说,恁就知道了。”不过,并没有这样的事。
滑氏族长用着,周围几人才听得见的细小声音,不信地问道:“能有何等大事,让你羸弱如此。”
止听着滑氏族长这么一说,脸上变得愁闷了起来。
心里想着:“唔!看来族长,这是不信吾哪!难道我无有胡须,仍旧将余作稚童麽,不敢信我。”
止一时,心中激动了起来,身躯晃动了起来,显示自己的不满。
一旁的巫祝老妪,出声帮衬止说道:“族长,老妇以为,止说的大事,或许与我甲骨卜问来的凶礼,想必是同一件事。原本是要知会韦邑的巫正的,到了此时,也就说说罢。”
“哦”滑氏族长疑问地应着,想了想,又退了半步,与巫祝隔开一些,说道:“不知巫祝卜问到了何事。”
“且听老妇道来。”岁数大了的滑丘巫祝,向着滑氏族长说道。
刹那间,巫祝老妪,回想起来了,几日前的事。然后说出了,自己几日前遇到了鸦,老妪以为,这是不祥的初兆,然后卜问甲骨,得知根据甲骨上的纹路,老巫祝知道了近日,整个豕韦氏都要涉入的大事。
甲骨纹路告诉她,来自东方的敌人,将会在这几日而来。至于后面的事,甲骨灼烧出来的纹路,也没有指明,这些巫祝老妪,也就没说。
“此事系真?”
“当真是实。”面对滑氏族长的诘问,那老妪拿出来了甲骨,近日灼烧的痕迹,演变了几千年的人类,早就能够断定时间了。
滑氏族长脸色一变,但也没说甚麽,望着止说道:“止,你将你听来的大事,予我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