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骆领着身后的几十人疾驰,直抵滑丘。
来到滑氏的近处,映入他眼帘的是,进出四八间,连在一起的茅舍,一处看上去像庖厨所在的地方,冒着浓郁的烟雾,在空中摇摆,像是一条大蛇,在天穹之中舞蹈,献给天上的神灵看一样。
滑氏的女妇,在茅舍之中,手中拿着端有大孔的骨针,似在为家、族里的男人,缝纫衣裳。青壮的男子,则在用大火焚烧掉花草树木,再用骨刃、石刀割掉了碍事的剩木的平摊,用耒撅凹洞、放入旱种稷籽(粟籽)耕种着。一些老幼也在帮衬着女人们,或是青壮们的刀耕火种。
滑氏族长,领着族中些许青壮,在滑丘一干聚落的东边盯着,以迎接吕骆的到来。
“族长,您说这吕国大子长何样。这帝丘的后羿怎会放他离开。”站在滑氏族长旁边的青年,好奇地问道。
滑氏族长,看了看族中的青年,笑道:“莫非,你还要跟他比试不成,呃!嗯!嗬嗬嗬!”
随后,一名比之前说话的青年,岁数大的青年,呵斥着开口问滑氏族长的那人道:“待会,见了吕氏的人,且莫胡诌,引起误解。”
“是。”那名青年回应着,然后觉得很热,擦拭掉了额头的汗液,对着滑氏族长与年长的青年问道:“仍需等多久啊!若是止没找到吕氏来人所在的地方,我辈不是在这里,空待了麽。”
三人身后的几名青年暗暗声说道:“吾族仲兄,他说的还真是,倘若止真的寻不到,难道我们要这么一直等?”
“天气炙热,却要在这受罪,都已经几个时辰了,些许距离,不可能如此长久,还不见人影。”
“莫不是,止没见着吕氏的人。”
“或是让人送入了囚,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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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后方的几人叽叽喳喳,说的很小心,可还是让滑氏族长听到了。
滑氏族长让他们这么一乱,心想:“遭了,吾似乎真的没跟止道明白,从何途径而去,这样要是走错了,不就麻烦了?”
一时间,滑氏族长心中十分焦急,不知道怎么补救,望着前方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得望着前方,心里又在想着那几个族人说的,另带着侥幸的想法,希望止能够见到吕氏的人。
不过还是略带威严地让后方的几个青年闭上了嘴,说道:“若是再在吾后方,胡乱诌言,小心老朽,让你们去田地劳作,累死尔等。”
几人听到这个,胆颤栗然了起来。
若是在旁人听到滑氏族长,就这么一个恫吓,不就是耕种劳作,肯定会以为很简单,实际上却是让他们去包了族里所有的土地,然后弄清楚那些土地,已经种过了,要分开,轮着种,种稷还是别的蔬植。还需用木刻、甲骨什么的,记下休闲十年才能再耕种。
在寻常人看来,怎么都正常不过的事,他们却是做多了,恐惧不已,所以会面露苦涩,又胆颤栗然。
舒缓了劲下来,几人也不去反驳滑氏族长,就那么闭口不言。
他们心里清楚的很,要是驳斥族长,反而会更惨,毕竟道理不在自己这,在族长哪。
而在滑丘与吕氏茅舍临时聚落的止,心里犯怵,嘴上嘀咕:“这到底怎么回事?不过数里,我这是绕道何处了,几个时辰,仍然不见吕氏五百多人的影,煞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