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玄妻与季宓窃窃私语的时候,门是合上的。然而此时,蕴含怒气的后羿,用力推开了门,“咣当”的一声,门被打开了,听到声音的二人,慌乱了起来:
“有人耳闻你我说的了,该如何是好?”
“无事,季宓妹妹,这既不是谋害后羿,也不是欲将帝丘之事,诉诸别氏之人,有何可惧。”
“唔,姊说的是,是季宓心慌意乱了。”
“那你我就镇定起来。”
进了二人所居的茅舍,心中充斥着怒火的后羿。快步向他们走去,听到声音如此疾驰,季宓扑在了玄妻的怀里,脸色与眼神,若有人在当然看的出她恐惧之色,布满五官。
这玄妻虽然是已经生过子嗣的人了,可看上去,仍然靓丽如花,故后羿亡了伯封国,杀了很多她夫的族人、又弑杀其子,却单独放过了她,后羿去狩猎,没有带她,倒是因为她不愿。
此时,后羿已经到了她们跟前,玄妻二人心里暗说:“啊!怎么是后羿寇贼?完了,完了。”
但是容颜之上,却是故作镇定。
“汝二人,是看余不曾回来,欲逃去何方?”后羿大声呵斥道。
后羿的声音,进了玄妻、宓妃的耳中,振聋发聩。
“那夏后,您是都听见了?”
二人问道。
“后羿道:“确是如此,那又如何?”
“这”
一时间,他们沉默了,二人踱步到了茅舍的另一角,商议了起来,后羿自认是英雄,不做那种偷听的事,也就没有跟着玄妻二人过来。
“玄妻姊姊”,宓妃低声喊道,又眺望了一下后羿,现其人不曾跟了过来,才又说:“这该如何行事?是依从,或合力将其弑杀?”
“容我思虑一下。”
貌美如花的玄妻回了一句,双眸往茅舍四方,望了望,现,无有使得力的器物,那如何能逃出去。
宓妃也跟着环顾了起来,不禁低声嘟着嘴骂起了自己,“季宓,怎么就像豕韦养的豕(猪),一样惫懒,不知大事。”
然后又道,“玄妻姊姊,你看,这四方也无弓矢,邑中那么多后羿、寒浞麾下,没有此等器物,断不能逃出帝丘。”
脸上伴着不甘,吱声说:“还是向他服软为善。”
“善”
玄妻眨了眨眼,回应道。
其实不用季宓说,她也清楚这些,只不过依着对季宓这样岁数的人,母爱泛滥,疼爱有加,也就想听听她的想法。
旋即,二人又踱步到了后羿跟前,柔声说道,“夏后您听错了,我们承蒙您的宠溺,如此愉悦,又怎么会逃离。”
“说的可是真的?能以何作证?”
后羿不满,刁难回应地说道。
玄妻、宓妃知道,不发一誓,后羿是不会放过二人了,宓妃(季宓)正要赌咒发祖誓,让玄妻拦了下来,嘴角蠕动说:“夏后,吾以吾身来赌咒发誓,倘若我二人有逃离帝丘之心,便让异人,占了身去。”
后羿看到玄妻,以自己的身子,来赌咒发誓,然后向茅舍门口走去,过了几步,转身望了望他们,说:“吾希冀是如此,则,定罚汝二人,化为隶人。”
随后,不再回首,往别的后舍之一,司羿的后宫女妇休憩的庐舍而去。
就在此时,一路往西的,吕骆及其麾下的几百人,已经临近帝丘西方的豕韦氏建立的韦国、即豕韦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