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家中族老决定的事情,像此等隐秘的事,大家被蒙在鼓里也实属正常。
在家族从小灌输的理念就是不要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两面或者多方下注,总有能赢的一方。
要晓得只要沾上谋反这个词,大概没人能够幸免一死,男的砍头,女的充入教司坊,小的净身送入宫中。
新家主萧逸站在大厅门口,望着亲儿子走了,也没相送,开口向众人训话。
至于其余两个幸存的族老,皆是面色不善的看着新任家主。
可是一想到李易的狠辣,心里也不免有些后怕,差点就以为家主就选自己自尽了。
李易跨上大黑马,传令所有士卒立即整队出发,前往洛阳。
“侄儿,那三十万贯就值4条命?”武三思终究是舍不得那些钱财。
三十万贯,说不要就不要了!
“当然不值啊。”李易轻磕马肚子,把横刀塞在搭子里,漫不经心的道:“有时候报仇可要比赚钱要痛快多了。”
你是痛快了,可到手的钱没了,你小子可真是挥金如土的主。
武三思腹诽了一句,少年心性啊,到底是少年心性。
若是在朝堂之中厮混,还得仔细雕琢一番,否则这个宰相之位可是不长久。
就像武承嗣一样,没高兴一个月,就被天后强行卸职了。
府邸内传来哭泣声。
周兴捏着胡须道:“走吧,咱们也该随着朝廷天军赶往洛阳了。”
“李易他杀人了?”丘神勣一时有些不敢相信,这与自己所想的差别很大。
“丘兄所言差矣,到了位比宰相的地位,杀人还用亲自动手吗?”周兴扒着马车,不想去看丘神勣脸上的字样:“就好比你当初对废太子李贤所做之事一样,我听闻萧家暗中勾结你之事,还是你率先给吐露出来的。”
“李易他安敢如此?”丘神勣一时有些失神。
你丘神勣还有脸面问这话,周兴挑开马车帘子,进去了。
他若是不敢如此,你一个当朝三品大员怎么会被他在脸上刻字,怎么会被他装着糊涂,故意把朝廷大军当成叛军,打的你们七零八落,现在还不敢相信了。
你丘神勣要是没这么废物,焉能有此事发生?
我周兴好好在洛阳当差,又如何会在岳州受此屈辱。
丘神勣站在马车边上,瞧着萧卫从府邸里出来,跨上战马,一甩马鞭往前追赶。
直到周兴在次催促,丘神勣才上了车。
李易不是与萧家结盟的,既然杀了人,那就一定是交恶了。
如此一来,谁要是在想从萧淑妃那里来栽赃他,怕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了。
萧家之事,大多数士卒都是不晓得,大将军让从哪里赶路,先锋就往前带路就好。
经过这么一绕路,洛阳城终究是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李易坐在马上,望着洛阳城。
神都洛阳,号称世界的中心,光看城墙,就足以见其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