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这样的情况下,我却莫名却得舒坦,就像是身体缺少了什么,而少主便是那另一部分。
到后来,我身子骨发软,瘫倒在地,眼前变得朦胧一片,借着烛光,我仿佛看到一缕蔚蓝色的轻纱在空中纷飞。
温和静谧。
我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搭上少主的后背,那股滚烫的热流,穿过十指涌入我的肺腑。
可少主那只热得发烫双手伸向我的腰间的时候,我本能地抖了抖,我突然一下子清醒过来,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少主是男人,我为奴,他是主,夜深人静,穿衣解带,成何体统?
想到这里,我奋力地推了少主一把,从地上爬起身,退到角落,战战兢兢道,“少主,你喝醉了。”
少主并没有理会我,而是扶着桌案,摇摇晃晃站起身,缓缓地朝我靠了过来。
我双手抱肩,本想往后退,却发现已经没有了退路,我看着少主那愈来愈红的双眼,只能朝窗外求救,大声喊道,“顾曲,你在哪儿?你快来!”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激怒了少主,他像变了个人似的,瞬间脸阴沉下来,眸子里全是杀气,几步跨到我跟前,将我圈在墙角,大声地喘息声。
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少主,我害怕极了,我也不知道下一刻,他会对我做什么。
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哭腔渐起,哀求道,“少主,求求你,不要,不要……我好害怕。”
这句话过后,少主似乎安静了下来,我睁开眼,他正双手抱头,拼命地摇晃着脑袋,似乎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可不知为何,即便这样,少主就像着了魔一般,无法冷静。他再次向我靠了过来,一把掐住我的脖子,眼里狠意又上来。却在这时,我又听到一个声音,是少主温和却无力的声音,我清清楚楚听见他道,“珺扇,快走!”
我哪里还走得开,这一回,少主粗鲁地将我的外衫给扯了下来,他双目通红,却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我喉咙又闷又干,连着猛呛几口,少主却丝毫没有反应,伸手在我腰间一顿乱摸。
我已经无处可躲,只能再一次绝望地求他,“少主你怎么了,你看看我,我是珺扇啊!你不认得我了吗?”
话音刚落,少主身子一震,缓缓地松开了手,我连忙趁次机会,从他的身旁小跑出来,却因太过紧张,还没走几步,就被脚下的衣裙给绊倒,重重地摔在地上。
这次,少主并没有跟过来,只是噗通一声,单膝跪倒在地,一只手撑着地面,眼里的绯红渐渐退去,双目变得浑浊。
“少主,你没事吗?”我有些放下不下,却不敢往前一步,生怕他会再次那样对我。
只是,都没有。
我看着他举起左手,右手比出两指,在脉搏上轻轻地划出一道口子,瞬间鲜血直流。
等我反应过来时,少主已经瘫坐在地上,额头上全部是汗,全身微微颤栗。我眼睁睁地看着他鬓角的一丝头发,渐渐地变白,心疼地无法呼吸。
鲜血滴落在木地板上,绽放出美丽的花朵,屋子里都是浓重的血腥味,我看见少主朝我笑了笑,满脸愧疚道,“珺扇,别怕。”
我趴在原地,本想站起身,却发现浑身无力。而浓重的血腥味惊动了嗅觉灵敏的京墨,它一个飞身从窗格外跃了进来,看了看少主,又看了看我,喊道,“这怎么回事?”
顾曲闻声也踩着楼梯咚咚咚地上了楼,我见他原本平静的神情在见到少主以后,突然一下子暗沉了下来。他飞快跑到我身边,扶起我,一脸忧愁道,“扇子,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伸手拉了拉顾曲的衣襟,声音小到我自己也听不见,“顾曲,你快去看看少主,他……”
“你先管好你自己吧!”顾曲有些生气,又朝一旁的京墨道,“快,去把陆老头叫来!”
京墨不情愿地喵了一声,朝窗外终身一跃,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我扭头看向少主,他的脸色不再是绯红,而是惨白,手腕处的伤口已经止住了血,但额头上的细汗仍旧不停地往外冒,神情痛苦对顾曲道,“你先带她走。”
顾曲没吭声,将我从地上怀抱起来,急匆匆地下了弋风楼。才走几步,我便觉得我有些体力不支,于是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之中,我仿佛听见顾曲同青凤的对话声。
青凤向来讨厌我,她开口同顾曲道,“又是她?你们难道都忘了她先前给少主惹了多少麻烦吗?”
我听见心里委屈,也着实不好受,本能地将头深深地埋在顾曲的胸口,任由青凤在身后头喋喋不休地嫌弃。
这样的虚惊一场,我后来无意中问起陆先生,他说是因为立冬将至,少主灵力低下所致,其余的一字没说。
我知道他还是不肯同我细说灵石一事,我索性也不问,想着总有一天,定有办法能将少主的元灵物归原主。
哥哥初来潋月阁,倒同陆先生聊得很是投机,对于昨晚发生的事他概不知情,我心底里感谢顾曲并没有将这事告诉他,不然,真不知该如何收场。
夜里的时候,少主的身子已无大碍,只是他见着我时,却总绕着走,目光从未在我的身上停留过半分。
我想着定是昨天的事,让我们两人都处于一种极其尴尬的状态,故此我也没有上前多问。
而偏偏大家都准备坐下来用晚膳的时候,青凤急急忙忙地跑进来道,“少主,梧桐不见了。”
顾曲首先抬起头来,不以为然道,“定是去哪里疯了,过一会儿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