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计划在静冈过完整个寒假, 但狱寺赦两人到底还是在开学前的一周回了并盛。
因为收到了沢田纲吉住院的消息——似乎是因为在郊游的时候不小心被砸到了, 所以摔断了一条腿。
“居然让十——沢田桑受伤了, 大哥那家伙在搞什么?”狱寺赦收到line的时候是在傍晚,直接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 所幸他还顾及着旁边一边吃饭一边嘱咐狱寺领好好准备雄英的保送生考试的欧尔麦特,把“十代目”三个字憋了回去,怒气冲冲的回房间开始收拾东西。
“啊,抱歉欧尔麦特,”狱寺领脸色也不太好看, 不过到底是面瘫久了, 倒也没像是自家弟弟一样表现出来,只是皱了皱眉, 也把筷子放下,对着金发英雄道歉道:“我们在并盛那边的朋友受了伤,可能要提前回去看望他了。”
“哈哈哈,居然是朋友受了伤吗?”欧尔麦特本来被狱寺赦的动作搞得有些懵,听了狱寺领的解释, 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欣慰起来。
这么多年过去了, 他对于自家的两个孩子,还是很了解的。比起总是瘫着一张脸的狱寺领, 其实他更加担心脸上一直笑着的狱司赦。
狱寺赦是一个好孩子, 这一点不可否认。但是他有的时候,太过于偏执了。
八年多了,除了狱寺领之外, 他真正亲近的朋友,似乎也只有那位初中转走了的工藤新一而已。
看来之前同意他们转去并盛的决定是对的。欧尔.老父亲.麦特一边想着,一边在心中回顾了一下来自于狱寺赦口中的,被加了八百米滤镜的沢田少年的形象。
“领少年,你也快去准备一下吧。”他伸手拍了拍狱寺领的肩膀,“要好好照顾受伤的沢田少年啊。”
狱寺领看着对面一脸认真的金发英雄,憋住了吐槽对方到底脑补了什么东西的想法,点了点头,也回了房间。
“赦,十代目怎么样?”关上门,他低声问。
“右腿骨折。”狱寺赦咬牙切齿的说,“我在line上问了大哥,好像是rebo桑带他们去死亡之山特训,结果安翠欧暴走了,摔倒的时候砸到了十代目。”
“安翠欧......迪诺桑没叫罗马利欧桑跟在身边?”狱寺领挑眉。
“不,rebo桑直接把它扔进了河里。”
“......哦。”
“我订了下一班车的票,现在是堵车时段,所以我们跑着过去。从这里到火车站最快要20分钟,下一班车在30分钟后,哥你还有十分钟收拾东西的时间。”狱寺赦把手中拿的数学书放进了行李箱,一屁股坐到了床上,催促道。
“知道了。”狱寺领表情未变,只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直接去医院吗?”
“不,我们先把东西送回去,然后去买点东西。”狱寺赦看了一眼手机,回答。“大哥说他们还在直升机上,会直接去并盛中央医院的死亡之山到并盛的话好像要明天早上才能到,十代目他们折腾了这么久,肯定没有吃东西。”
“你可靠了不少嘛,作为哥哥都要感到失落了。”狱寺领虚伪的感慨道。
“滚,收拾完没有,你只剩五分钟了。”
“啧。”狱寺领把最后一件衣服塞进了箱子里,合上拉链,结果了狱寺赦丢过来的外套。“好了,走吧。”
狱寺赦同样穿好了衣服,率先走出了房间,留下他在后面,无奈的扯了扯嘴角,拎起箱子跟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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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他们安置好了行李,买了一大堆东西到达医院的时候,天刚蒙蒙亮。
正如狱寺赦所推测的那样,沢田纲吉一行人,暂时还没有到达,两个人拿着一大堆东西,坐在医院的候诊大厅。
清晨的医院没还算冷清,大厅中偶尔会急匆匆的跑过一大群人。他们中间必然包围着一个推着病人的推车,脸上大多带着悲伤或是急切的表情,每当这时候,狱寺赦就会靠在狱寺领身上,撇撇嘴角,露出个不屑的冷笑,指着某一人轻声的和狱寺领说着一些阴暗的心思。
大约七点多的时候,太阳完全升起来了,折腾了一宿的两人反倒是在阳光的照射下打起了瞌睡。
大约是两个面容精致的外国少年一同靠在椅子上睡觉的场景实在是不多见,直到九点多被狱寺隼人大着嗓门吼起来之前,候诊大厅驻足的女性家属以及护士比平日里足足多出了一倍来。
“你们两个怎么谁在这了?”听到熟悉的声音,狱寺赦皱了皱眉,睁开了眼睛。入眼的就是自家黑着脸穿着一身西装,手中拿着白玫瑰的大哥。
他揉了揉眼睛用胳膊肘怼了一下旁边同样刚刚睡醒的狱寺领,低声道:“哇。我们是不是睡过了一集啊,大哥这是准备求婚吗?”
“白玫瑰啊......‘sono abbastanza per essere il tuo amore.\'大哥飘了啊。”(*这句话的意思是:我足以成为你的爱人。)
“你们两个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狱寺隼人烦躁的打断了他们的话,“十代目的病房在楼上,跟我一起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