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优回到家关上门,打开门口的监视器观察外面的动静,确定无人跟上来,整个人才算松出一口气。陆行优心有余悸,闻文这个女人的可怕较过去变本加厉,他必须小心行事才好。翌日一早因为工作陆行优必须前往公司开会,刚一出门一个人影蹭的一下从地上窜了起来,陆行优吓得后撤一大步。陆行优认出是闻文,起床气伴随着惊吓后的怒火一并发作,冲着闻文喊道:“你有病吗?蹲在我家门口干什么?”闻文用手给陆行优扇着风,“别生气别生气,生气伤身,你不是没答应我做专访吗?我得想办法让你答应啊!”陆行优气到翻白眼,“我已经说过了我不会做专访你趁早死了这条心,离我远点,离我家也远点,我不想看到你。”闻文面不改色的回应道:“事在人为呀,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滴水穿石都可以,我相信我也可以改变你的想法。”陆行优:“你做梦。”闻文:“梦总是要做的,万一实现了呢?你说是不是?”陆行优不打算再和闻文纠缠,直接坐上公司派来的车,远离闻文这个变态病毒。进了公司,陆行优得到了久违的安静,一工作把闻文的事情忘到一边,七八个小时下来,基本敲定了电影《倒计时》拍摄的相关事宜。从公司出来时天色已晚,陆行优让司机送他到家附近的超市,准备买点食材做晚饭。陆行优前脚进了超市,闻文后脚就跟了上来。“陆导你来买菜吗?”闻文推着购物车凑到陆行优身边。“你怎么阴魂不散啊?”陆行优败给闻文这个人。“想让我散容易啊,你只要答应我的专访,专访一结束我保证我闻文从此以后从你生活消失,连根头发丝都没有。”闻文三根手指竖起在脸庞。陆行优叹气着摇摇头,不再理睬闻文,专心的选购自己所需的食物,结账时闻文一把抢过食品袋,主动担任苦力小跟班。陆行优一下子拿闻文没办法,良好的家庭教育使得陆行优无法对女人动粗,这时候突然觉得有时候人流氓一点也不是什么坏事。闻文平日里经常手提沉重的摄影器材,这种重量的购物袋对她来说是小意思,她轻松的一手一个袋子,紧跟着陆行优身边,边走边说:“你可以认真考虑一下,只要你接受我们的专访,我可以无条件的为你义务服务一个月,你看怎么样?”陆行优没有回应。“两个月?”陆行优依旧不说话。“三个月?要不你说多久就多久。”陆行优停了下来看着闻文,“给我点时间考虑。”“多久?”闻文眼睛一亮,感觉胜利在望。“一天。”陆行优只想获得片刻的安宁,结束这鸡犬不宁的生活。“成交,那我明天再来,陆导演好好休息一晚,仔细考虑一下我的提议,我相信你一定不会后悔。”闻文职业化的笑容加上诚恳的态度企图博得陆行优的好感。陆行优从闻文手上接过食物,转身独自走向别墅,他需要一点时间解决这个纠缠自己的大/麻烦,刚才的话只是缓兵之计,心里已经另有打算。闻文兴奋着自己的一小步成功,离开的路上一直蹦蹦跳跳,准备回家睡个好觉明日再来找陆行优要结果。谁知第二天闻文连陆行优的人影都找不到。人跑了,闻文恼火着被人欺骗,还是头一次有人放她鸽子,狂躁的怒吼着:“这个杀千刀的留洋大骗子,居然敢框我,跑了你个卖切糕的。”王威权听的一头雾水,搞不懂闻文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很清楚闻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王威权本来是跟着闻文来听好消息的,结果现在却是人去楼空,这下子交差无望。陆行优回到家后连夜打包行李来到好友彦珩家,此举只为能摆脱女混混的骚扰安心构思电影的拍摄。急促的门铃声扰了彦珩安静的夜晚,看着陆行优带着行李箱站在大门口实在少见,“你这是搬家还是逃荒?”陆行优推着箱子进了屋,“避难。”彦珩递给陆行优一杯水,“什么风把你吹来了?”陆行优接过后含了一口润润喉咙慢慢下咽,“邪风。”彦珩无法理解陆行优的幽默更好奇他受到什么刺激变得如此不正常,“你发生什么了?为什么要避难?”“碰到克星了。”陆行优的手指捏着眉心。“谁啊?”彦珩难免好奇居然有人是陆行优的克星,这种勇士难能一遇,上一次恐怕要追溯到十年前。“闻文。”“谁?闻文?你高中的绯闻女友?”彦珩和陆行优一同长大,同样的小学初中高中,直到后来陆行优去了美国读书才分开,对于陆行优的过去彦珩是为数不多的知情人。“打住,她算哪门子女友?”陆行优没给彦珩好脸色。彦珩:“不过你俩还真有缘,这么多年还能重逢。”陆行优头疼这种重逢,“这种缘分我宁可不要。”高中时的那段缘分就好比一个人生路上的分割线,前半段完美无缺,后半段不堪回首。那日闻文当众宣布情书是她的后接着说:“是我让辛梓帮我送情书的,不行吗?”闻文的问题一出,在场的人没有敢与之争执的,一个个都变成了哑巴,而一旁的辛梓默不作声,脸上的表情有庆幸有委屈,叫人看不懂。闻文三步并两步走到陆行优面前,开门见山的说:“你觉得我怎么样?”如此直白的告白陆行优还从没经历过,只是心里的声音告诉他不行,陆行优犹豫片刻,“对不起。”“那行吧,这情书你就当没收过,这件事就翻篇了。”闻文爽快的把情书揣进衣服兜里,直接回到自己座位上坐好,准备上课。这出闹剧因为闻文的宣告结束了,只是翻篇似乎说的太简单了,自从闻文在班级里公布情书出自她手,陆行优的生活开始天翻地覆,不知什么时候也不知什么原因,陆行优莫名其妙的便成了闻文的准男友。老师找他谈话,家长找他谈心,害怕他走上错误的道路,无论他如何澄清都无法消除大人们的顾虑。与此同时其他女同学开始避而远之,生怕和陆行优多说一句话引来闻文的不满报复,以至于后期陆行优再没有收到过女生的表白。陆行优不知该不该庆幸自己不用再想方设法拒绝别人的爱意。陆行优被贴上了闻文准男友的标签,他的地位也随之变化,走在路上时不时会有人叫他“大姐夫”或者“大妹夫”,五花八门的称呼令他哭笑不得。然而始作俑者闻文在表白后脸不红心不跳,该干嘛干嘛,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老师谈话对她来说就是家常便饭,具体说了什么陆行优不得而知。闻文对于给陆行优造成的负面影响也全然无所谓,依旧照常上学,这倒是让陆行优觉得自己反而是小题大做。那一整年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度过的,直到他离开菁海中学,他身上的标签都没曾被撕下。陆行优回忆着,无论过去还是现在闻文对他的生活都有着别人没有的影响力。这影响力糟糕透顶令人生厌。彦珩看着陆行优的大行李箱,“你打算住多久?”陆行优:“不知道,暂时先住着,我家已经不安全了。”陆行优苦恼的表情,彦珩看到后立刻明白他在想什么,只是彦珩觉得好笑,这么多年过去了,陆行优还是拿闻文这个人一点办法都没有。彦珩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行吧,客房归你,我明天要出国,你看家吧。”陆行优好奇的问:“去找她吗?”彦珩没说话算是默认了陆行优的问题。彦珩的家成为了陆行优的临时避难所,这些日子陆行优连门都不出,生活用品有专人送,会议都是远程视频。再没有想到更好的解决办法时,他是能躲一时是一时。闻文和王威权蹲守了几天的公司和别墅也没发现有关于陆行优的蛛丝马迹。王威权:“闻姐,他该不会是搬走了吧?会不会回美国去了?”闻文:“不会,他最近有个电影拍摄,他不可能回美国。”王威权:“可是这都已经好多天了,都没见到他的人影,难不成他是六娃会隐身?”闻文也好奇陆行优究竟躲在什么地方,看着陆行优的公司有人进进出出,闻文的脸上突然露出不明的一笑。“闻姐,你笑什么?”“我们看不到,不代表别人看不到。”“什么意思?”“他可以在家开会,但是饮食和生活用品这些东西总得买,他不出门总会有人送货上门。”“闻姐,你的意思是?”王威权已经感受到了闻文的深意。“我们跟着他同公司的员工,总有一个会知道他人在哪?我就不信他能与世隔绝一辈子。”闻文眼神里的那股子杀气,让王威权不禁的为陆行优捏把汗,一边祈祷找到人,一边又为陆行优的生命安全担心。闻文仅凭敏锐的直觉很快的锁定一个她认为与陆行优有联系的人物,不出两天就顺藤摸瓜的找到了陆行优的新地址。闻文站在房门外,轻蔑的一笑,“小样的,看你往哪跑?”作者有话要说:大/麻烦 还是被屏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