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华人移民开始在被清洗的达图土地上,以及新的土地上建设新的村庄、乡镇,这就是在宣慰司直属下的行政单位,也被俗称为“华村”。居住在这里的民众,无谓华人土人,都被承认身份,有着基本的人身自由和财产权。
早先,一些土人带着恐惧地给农合和华人的雇主种地,华人农民们教他们怎么侍弄庄稼,以及一起种植经济作物,每个月这些土人都能发到粮食以及对他们而言已经算是巨款的资金。他们被许可拥有自己的房屋,甚至他们的小孩也被要求送去华人移民建造的学校,可以说居住在华村的土人生活条件有了明显的提高。
过去在达图的巴朗盖,他们是奴仆,是达图的人形财产,任打任骂,有的时候还会被杀。但来到华村生活,尽管也要付出差不多辛苦的劳动力,但是基本算是能吃饱,而且可以拥有更多的个人财产。
白明修就在这市集上赚了几圈,买了点芒果干和鲜椰子,他发现,这边的土人虽然汉语非常烂,但是有些词汇却说得很好,比如说十文钱、不卖、成交一类的话。
在这样的条件下,一部分生活在巴朗盖的土人就开始向华村出逃,他们往往衣不蔽体地来,祈求华人雇主雇佣他们,然后华人雇主会拿出一张纸,让他们在上面按手印,按下手印之后,他们就是华村农合的合法雇工,受到宣慰司的保护。
他甚至在街头还看到了一群戴着小黄帽放学的小学生,队伍里大部分是华人孩子,也有几个土人的孩子,至少看着孩子们说笑的样子,看起来土人孩子已经开始接受了华夏文化。
反正吕宋宣慰司是不承认达图对这些土人的人身支配的,即便土人达图带领人马上门闹事,农合反而会打回去。甚至事情闹大之后,宣慰司还会请调驻吕宋的海军陆战队出手,直接将闹事达图消灭,将其巴朗盖“收为国有”。
白明修除了集市,望见另一头的马尼拉大教堂,夕阳中这看上去辉煌的教堂居然非常破败,大门封闭着,已经一年没有人进来过了。
随着十多家达图都这样被灭掉之后,其他的达图们也就老实了,不敢轻易找华村的麻烦。而也就是这样,华村变得越来越多,大量的种植园也相继成立,吕宋的开发也就变得越来越顺利。
也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马尼拉的市集中已经出现了不少获得“自由民”身份的土人,拉着车来到这里出售他们的产品了,他们中有的人是卖自己的货,有些则是代表自己的农合来卖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