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姝疾步过去。
一个男子才刚跪地:“管家,奴就是阿春。云香姐姐确实拖奴带了伤药,可是她也拖奴带了避子汤药。说是……”他看向刚到的方姝。“说是带给她方姝姐姐。”
管家将目光投向方姝:“可是如此?”
我类个乖乖。这是锅从天上来啊。她才刚到,东风就已经把火吹向她了啊。
方姝也只能以不变应万变,直接跪下道:“管家明鉴。”
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她现在还不知道这顶帽子会怎么扣下来,自然不能直接开口辩解,免得一句错话落得一身骚。
这时,阿春又道:“管家,早上我出去采买的时候,云香姐姐来找我,说,昨夜她方姝姐姐私通外男,怕产出孽障。所以托我买着伤药掩盖身上伤痕,再买些红花之类的避子汤药以绝后患。”
虽然府上有禁止丫鬟随意采买外面东西的规矩,可是一般让小厮带个胭脂水粉的,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可是如此带的是伤药和避子汤药,这可就不一样了。
府内丫头和小厮任意私通,可是大罪。
这一项罪名下来,方姝必定逃无可逃不说,云香也必要被波及。
她就说妙晴怎么突然安生起来。原来是在这里给她下了个套啊。
现在也没什么办法,只能自己先把罪名担下来,将云香摘出去,然后自己在想说辞了。
方姝缓缓道:“管家,确实是我让云香带的药。”
此话一出,阿春立刻面露喜色,开口就咬道:“管家,如今方姝已经认罪了,这就一定要严惩她。”
管家刚要开口。方姝抢声道:“不过,我并没有私通外男。伤药是因为昨日扭了脚,怕因病无法照料小公子的花。而避子汤药……是因为我想干干净净的留在府上办事,不想留了祸根,误了差事。”
都知道方姝是一个寡妇被卖进府的,如果是怀疑自己进来前有身孕,如今买了药求个干净,倒也说的过去。
阿春又道:“管家,不信您掀开她的衣领,她脖子上必然有证据。”
方姝道:“那是我昨日被狗咬了,算的什么证据。”
阿春还想咬一口的时候。
突然一个充满威严的男声插入:“把这贱奴拖出去发卖了。”
一转身发现,大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已经在他们背后了。而且很有可能已经听了许久墙根了。
大人最讨厌女人事愁,定是厌烦了方姝这种多事的寡妇。
管家挥挥手,两个小厮应声要去拖方姝,却又被沈落奚喝止:“蠢货,我是让你们把那个阿春拖下去。”
几个小厮对视一眼,麻溜的捂住阿春的嘴把人拖了出去。
做好后,又听他们大人道:“以后再提这件事,都发卖了吧。”
管家满头冒汗,应声答“是”。
同时也又在心里估算了下方姝的地位。
他怎么就忘了这一茬了呢。昨日大人召见了方姝,今日方姝就买了避子汤。说不得这避子汤是大人吩咐买的,而方姝又过于谨慎低微,所以想私下买了呢。
管家不由得再次暗道:这可真是个安分的主。关键是,说不定有得大人宠的机会啊。以后要多照顾着点了。
作者有话要说:媳妇说我是狗,我有点委屈,可我一开口还护了她。
我绝对不是舔狗!
我亲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