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我和娜姐吃的可谓其乐融融,我们聊了很多,讲起学生时期种种趣事,谈及工作当中遇到的困难,也讨论了一些关于医学、企宣和心理学方面的有趣话题。
不过,两人的对话大都属于天马行空,想到哪里说哪里,感慨什么谈什么,多少有些没头没尾,断章取义。
比如,说起赵笠,我会给她讲大学时期,我们几个好哥们大晚上跑到街区玩游戏机,回来晚了,看楼大爷已经锁上楼门,我们便将几辆自行车架起来,愣是踩着爬上二楼窗户,钻回去睡觉。
看到手机新闻推送关于国外某个妇女组织赤果上身在街上喊口号,娜姐就告诉我,她上学的时候也参与过很多公共活动,不同的是做公益,比如为达沃斯论坛做义务导路员。
总之,有关系、没关系的某件事,都能被我们联想到自己的经历当中,而由于不涉及各自生活隐私,因此我们聊得很随意也很尽兴,渐渐变得更加熟悉和融洽起来。
或许,毕竟是第一次相约,我和娜姐还没有到那种无话不谈的地步,所以只是对一些大众话题和存在于某个年龄阶段的回忆进行讨论和分享,并没有问及对方的身世、背景,尤其感情。
聊了足有两个多小时,时间已经过了午夜零点,大娘水饺店开始清场打烊,我们这才意犹未尽起身离去。
谢绝娜姐送我回家的好意,我给雨茗打电话,责令她无论如何不许再加班了,我马上打车过去接她,两人一起回家。
到了风华绝代楼下,我看到公司所在的十七层仍有几个窗户亮着灯,心情便有些沉重。
看来,这个江浙地区可以排进前十的广告界大鳄,的确到了最困难的关头,不仅仅雨茗,有些高层和公司骨干同样非常拼命,可见大家都知道进一步海阔天空,退一步粉身碎骨并非说笑。
雨茗下了楼,一见面就搓着双手哈气,对我说,“潮潮,办公室空调坏了,今天又降温,人家都要冻死了…”
我心疼地搂住她,解开外套,将雨茗娇小的身躯裹进去,“茗姐,你这个傻丫头,空调坏了找人修啊,大不了去地产组王艳办公室办公好了,哪儿有这样硬扛着的道理?真是的,那么大人了,一点不省心。”
躲在我怀里,雨茗环抱住我的腰,脸贴在我的胸口,喃喃道,“潮潮,我就不,我就要你心疼我,哼,以后你要是敢对不起人家,我就冻死、饿死,让你后悔一辈子。”
我叹口气,将雨茗搂得更紧了,“你啊,就是一头犟驴,胡说什么呢,看我回去不打你屁股!”
两人温存一会,我说咱走吧,春天的夜风侵骨头,回头真冻感冒了划不来的。
到家后,我亲自下厨给雨茗做了一碗糯米莲子羹,让她趁热喝下,又告诉雨茗今天去找过梁神医,老爷子开了几服调理身体的汤药,让雨茗每天服用。
我有些郁闷道,“本来梁老说了,你身体虚,喝药的时间最好是中午吃完饭后一小时,可我看你根本顾不上,肯定要忘,算了,以后每天回来我监督你喝吧。”
雨茗点点头,皱着眉勉强将汤药灌下,转身问我要糖,说苦死了,自己就像白毛女一样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