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不好意思,双手作揖,嘴里说着不敢当。
而雨茗看向我的目光更加温柔了,柔情似水,似乎恨不能将我融化进去。
悄悄走上前,也不管其他人众目睽睽注视,她拉起我的手,紧紧攥着,仿佛这样她也能跟着一起快乐,觉得无上光荣。
“现在,让我们以最热烈的掌声欢迎江潮先生上场,压场的最后一个节目是,舞台剧,‘你是我的小苹果’!大家欢迎~~~”
前奏音乐响起,然后忽然停下,一些学弟学妹开始清唱,声音动听悦耳。
我种下一颗种子,终于长出了果实,今天是个伟大日子!
摘下星星送给你,拽下月亮送给你,让太阳每天为你升起!
变成蜡烛燃烧自己只为照亮你,把我一切都献给你只要你欢喜,你让我每个明天都变得有意义,生命虽短爱你永远…
不、离、不、弃!
随着不离不弃这几个字唱出,我快步从幕后走上台前。
音乐和歌声却没有像原歌那样进入副歌的高潮部分,而是忽然安静下来。
我郎朗开口,“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自己最珍爱的小苹果,她(他)可能是你的孩子,可能是你的父母,可能是你的恋人!角色不同人也不同,相同的,只有对她(他)的爱和永远的眷恋!”
观众席上一片安宁,也许来宾们也很奇怪,为什么在这场以在校大学生和孩童为主的义演中,会有我这么一个社会人员参加?
我是谁?我是不是真的像越凝歌所说,在这场义演的举办过程中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
而作为返场压轴的最后一个节目,我江潮又能带给大家什么样的惊喜呢?
讲真,没上来的时候,我有些小紧张,甚至可以说比以往任何一次在酒吧、小剧场表演都要紧张,因为这次义演的意义完全不同,我也深知,作为压轴大戏,最起码不能表演得太差劲,不能让观众们觉得兴趣索然,被当成虎头蛇尾、画蛇添足。
不过,一旦站在舞台上,那一丝紧张就像自己逃掉了般,从我身体里消失得一干二净,我的心里无喜无忧,只想将这个节目努力的、尽善尽美的完成就好。
所以,我即兴将歌舞变成一个小型舞台剧,加入部分旁白环节。
“我是一个卑微的小人物,在南京上学、工作,打拼了将近四年,这期间,我遇到过食不果腹居无定所的窘境,也经历过被一次重奖二十万元的惊喜若狂。但,当我前些天亲身去了一趟孤儿院,和那些失孤的孩子们在一起,感受他们的日常生活,看到他们充满童真,却又不时闪现出对亲人眷恋的目光,我忽然觉得,自己曾经受到的那些困苦真不算什么!回想自己哀声自叹怨天尤人的日子,我有些可笑,真的,我是幸福的,至少我还有深爱我的父母和恋人,还有关心我的朋友们…而那些失孤的孩子们呢,他们只能在暗夜里蜷缩在被角哭泣,只能羡慕地看着一个个父母双全的家庭欢笑、恩爱…他们失去了自己的亲人,被称为孤儿,可他们又有什么过错?凭什么上苍让他们经受这些根本无法承受的苦难?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