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铁不成钢地看了自己儿子几眼,宴父把陆劭叫了出去。
你说以后不再见我儿子?
刚刚那是临别之吻?
陆劭:
不是的,那是和好的爱的亲亲。
但是这话他肯定不能当着宴父的面说,他只能低着头,抓了抓凌乱的头发,思索了片刻犹豫着开口:伯父,要不您当我之前说过的话都是放屁?
宴父:
他气的捂着胸口。
陆劭吓了一跳,刚想去扶他,宴父就有点嫌弃地往后退了一步。
陆劭:
宴父实在不知道就这个邋里邋遢的陆劭,他儿子怎么能如此深情款款把人搂在怀里的。
咳。大概是觉得自己做的太过明显,宴父假装咳嗽了一声,现在外面都是记者,我要带阿青回家养伤,你
宴父停顿了一下,觉得自己脑门突突突地疼,就在前几天他还明令禁止陆劭不允许和他儿子往来,今天居然就想着要不就这么算了,是不是太没有面子了?
伯父,您放心,我一定做牛做马,鞍前马后,那什么保准24小时绕着他转!
陆劭说起这话来一点都不带停顿的。
宴父还没出口的你要不要跟阿青回晏家被生生卡在喉咙里。
人不要脸,真的天下无敌。
他黑着脸转身走了,也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
反正陆劭是默认可以的。
陆劭跟着宴青回了晏家,才听说了林之水的事情。
但是当时林之水已经回来了,昏迷了。
他对贺延诸多歉意,如果不是他半夜发酒疯把人喊去医院,也不会出现这种事情,当即便许了贺延,以后林之水拍什么戏,他都要投资!
陆二少除了有钱还是有钱。
听贺延讲完,林之水就靠在他肩膀上,整个人缩在他怀里笑出了声。
林之水只是昏迷了两天时间,贺延却觉得他的身形更加单薄了。
他宁愿他可以当那个在停车场里和别人干架,看到自己以后才倒下的小朋友。
宴青哥伤的重吗?林之水蹭了蹭贺延的肩膀,因为挂水而微微肿起的手把玩着贺延的头发,从他的发梢摸到了他有些扎人的胡渣,在他下巴上来来回回地蹭着。
手上传来些许的痒意。
辈分错了。贺延抓着他作乱的手给他纠正:按辈分,陆劭是我小弟,他喊你嫂子,宴青也得喊你一声嫂子。
他声音要比以前还温柔,但是林之水还是没来由的心慌。
他做了个梦。
梦到贺延跟他说,他是人渣的儿子,配不上他,要和他离婚。
他没来由的害怕。
尤其是贺延松开他要起身的时候,他下意识抓住了贺延的衣角。
贺延微微低下头亲了亲他的额头解释道:乖,我去把碗放了。
换成平时,是会等管家来收的,但是现在,贺延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这个状态的林之水,怕让他更加敏感脆弱。
林之水这才松开了他的衣服,但是眼神还是黏在他身上,一直到贺延的身影消失在房间门口。
等贺延下楼的脚步声渐渐小了,林之水才从床头拿了自己的手机。
骆齐给他发了一连串的消息,都是问他怎么不理自己的。
他编了个理由,这几天手机坏了,刚刚修好。
然后是贺庭。
贺庭被强制性住校了,林之水才知道这事。
可怜的贺庭一边哭唧唧一边关心着他嫂子的身体。
【我没事,你好好学习】
林之水浅笑了一下,贺庭的性子和贺延完全不一样。
那么他和宿安呢?
他想起那天宿安喊自己哥哥的场景,突然头痛欲裂。
那边贺庭一直在守着手机,他嫂子不醒过来,他上课都难以安心,班主任早就看透了他,前阵子好好学习,结果没坚持几天就放弃了,上课又开始捧着个手机,都已经懒得管他了。
【嫂子,你人呢?嫂子嫂子你还好吗嫂子tat】
【嫂子你理理我】
贺庭发了一连串消息,都没能得到他嫂子的回答,郁闷地再次把头埋进了书堆里。
贺延只是放了个碗,又端了碗管家亲自熬的汤,一进房间,就看到林之水一只手抓着头发,另一手抓着床单,满脸痛苦。
手指骨节泛白,如果再用力点,可能会将手指折断。
汤洒了一地。
贺延变了脸色,两步就冲到他面前,把人按到自己怀里,安抚地顺着他的后脑勺抚摸,亲着他的耳侧呢喃着。
没事了,没事了。
贺延活了那么多年,从来没体会到过害怕,就这么短短两天时间,这种情绪充斥着他。
林之水的呼吸渐渐在贺延怀里变得平和,头痛也奇迹般缓了过来。
贺大哥我能见见宿安和宿远吗?他不会认宿远做父亲。
贺延抱着他的身子僵硬了一瞬间,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好。
他又牵起林之水的手,让他环抱住自己的腰补充:但是过几天,先把身体养好了,好吗?
林之水听着他的心跳声,许久才冒出一句:好。
晚上的时候,陆劭从贺延助理那得知林之水醒了,滴滴滴开始微信轰炸贺延,让林之水上线陪他们玩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