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打算卖个好价钱,但是见色起意,把人留下了。
某一天,他们临时居住的木棚起了大火,林母在那场大火里跑了。
林母大抵以为他死了,其实没有,他不过是小面积烧伤,捡回了一条命。
那时候宿远并不知道林母怀孕了。
宿安是他和另一个女人的孩子,只比林之水小两岁。
一直到林之水的事情上了热搜。
宿远看到了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他和宿安还有那个一直跟着他们逃窜的兄弟躲了十几年,却为了林之水暴露了出来。
我我怎么会是一个人渣的儿子呢?林之水不知道该去怎么接受这个真相。
贺延从他身后抱着他,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
他能感受到林之水的绝望,他身上都是冰凉的,但是贺延总觉得,如果他不抱着他,他就会失去他。
他原本应该让宿远他们知道,碰了他的人的下场。
但是林之水的反应,让他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你不是,你不是人渣的儿子,你没有那样的父亲,你的亲生父亲早就死了。他已经重复了好几遍这样的话。
贺延宁愿现在的林之水大哭一场。
但是他没有,他只是一遍又一遍问着。
他的眼睛是通红的,但是他哭不出来。
他有着那样一个亲生父亲,所以林母才会厌弃他。
那么,贺大哥呢?
贺大哥也会厌弃自己对不对?
他开始忍不住发抖。
贺延察觉到他的异样,只能抱紧了他,一遍遍告诉他,他不是。
你是我的人,是贺家的人,听见了吗?
林之水,你听我说话
之之贺延侧着头,亲了亲他冒了些许冷汗的额头,然后是鼻子,然后是唇。
这一下好像是点燃了林之水内心的那根线,他转过头,发了疯一样,加深了这个吻,然后开始脱贺延的衣服,脱自己的衣服。
有眼泪从他脸上滑落。
贺延尝到了他泪水的味道。
现在不行,林之水是不清醒的。
他得告诉他,让他清醒地认知,他是林之水,是他贺延的伴侣,他不是宿远的儿子。
你听着贺延压制住了身体的燥热,把林之水从自己身上拉开。
他的脸上已经都是泪水,鼻子是通红的,嘴巴是殷红的,眼神眼神没有焦点一般。
贺大哥林之水哑着嗓子开口:你也厌弃我了吗?贺大哥
他双手无力地垂落在身体两旁,低着头喃喃自语,就好像贺延已经亲口承认了一般。
贺延无法,只能掐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着自己。
他看着林之水的眼角滑过泪水,低下去,亲了亲他的眼角。
不会。
我永远都不会不要你。
更不会厌弃你。
我爱你。
他压着林之水,一遍又一遍重复着我爱你,一次又一次,一直到林之水累得昏睡过去。
体内有麻醉剂残留,高烧,再加上家庭医生咳嗽了一声,看了一眼贺延难看的脸色,接着道:再加上情绪起伏太大,又经历了激烈的床事,醒不过来很正常。
这位家庭医生在贺家待了几十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自然也不会被贺延这副神情所吓到。
先生,您可以给他找一位专业的心理医生。斟酌片刻,家庭医生开口。
贺延的视线一直放在林之水的身上,林之水的手背上还插着针,在打着点滴,手冰凉的厉害,他一直握着他的手给他取暖。
闻言,贺延抬头看了医生一眼,不需要。
医生耸了耸肩,他不过是提个意见。
不过这个星期,他估计会被困在贺家走不了了。
等医生出去了,贺延亲了亲林之水的手背,又站起来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乖一点。
管家端着饭上来,站在门口良久才出声。
先生,您吃点东西吧,您这样太太也会不好受。
他不知道出去一次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仅仅一个晚上的时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变了。
放那儿吧,明天去帮贺庭办理住校。
这个时候,他不想有任何人在家影响到林之水。
管家应了一声,把饭菜放到桌子上,看了一眼正在挂点滴的太太,退出去关上了门。
微博上因为宴青住院的事情闹翻了天,热搜刚上去就立马被撤了下来。
那名把照片给宴父的狗仔被贺延关了起来。
他也是收了钱办事,现在却被关在黑屋子里见不得天日。
知道吗?如果你们能活着从这里出去,就还有机会去监狱享受剩下的人生。小助理冷笑地看着被绑在椅子上的宿远和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