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踝处传来丝丝痒意,林之水有些怕痒,往后缩了缩,却又被贺延抓住了脚踝。
贺延两根手指就圈住了他纤细的脚踝,温热的指腹贴在皮肤上。
嗯?怎么这么细?贺延比划了一下,小朋友的脚踝比自己胳膊都细。
他要是手下力气重一点,怕是要直接捏碎了。
林之水不自在地抖了抖腿,你松开我。
他嗓子还是哑的,听起来有种软绵绵的无力感,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贺延不放手,反而朝他撩了一下唇角。
林之水便拿另一只脚去踹他,轻而易举被贺延给抓住了。
这下两只脚都被他扣在一只手里,贺延轻笑了一声:小朋友,还哭吗?
你知道,贺庭小时候哭我怎么解决的吗?
林之水茫然地摇了摇头,却因为双脚被束缚着这种陌生感而有些神经上的兴奋。
嗯贺延故意拖了长音,然后空着的手在他脚底不轻不重碰了一下,跟羽毛挠过一样。
偏偏就是这样的力道最让人受不了。
林之水被突如其来的痒意袭击地眼泪再次从眼角溢了出来。
别别贺大哥我错了林之水整个人如同被捆绑的兔子一样开始挣扎,但是他又是忍不住笑又是哭的,力气哪里争得过贺延,最后气喘吁吁倒在床上开始求饶。
贺大哥你别挠我痒痒了,呜呜呜我真的错了
嗯,哭多久,惩罚多久。
贺大哥,我知道错了,你不要再挠了林之水实在是没有力气了,脚底的痒意让他头皮都发麻。
想给太太送牛奶的管家带着一脸慈爱的笑容转身离开,碰巧经过的贺庭满脸通红低着头。
他真的什么都没听到。
管家吹胡子瞪眼拽着他的衣领把人拎回了二楼,小少爷果然还是很多余。
被贺延这么一闹,林之水的心情出奇放松了许多。
也许是压在心底多年的石头终于没有了,这晚上,他睡得十分安心。
就是苦了贺延,洗手间去了两次。
第二天,林之水发现,早饭又比之前的更加丰富了。
又多了奇奇怪怪的补品,他的椅子上还莫名其妙多了个软垫。
管家瞅了瞅太太肿起来的眼睛,嗯,先生真厉害。
被硬拽着起来吃早饭的贺庭一脸菜色坐在他哥和他嫂子对面。
为什么他哥今天现在都还没去上班?
咳,昨晚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沈伯,今天给之之多备点糖。贺延慢条斯理吃完饭,同管家道。
林之水瞪了他一眼,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我不要,会有蛀牙。他才不是真的小朋友,一天到晚要吃糖。
贺延思考了一下:嗯,还有蛋糕也可以备一点。
管家伯伯,不用备吃那么多蛋糕会发胖的。
管家笑眯眯点头,显然要听先生的话。
林之水气结,被贺延摸了一下脑袋:吃甜的心情会变好。
我现在心情就很好。林之水反驳。
昨晚贺延挠他痒痒的事情,他还在记恨。
刚想开口说我也要吃的贺庭闭上了嘴。
为什么他要在这里,而不是在床上做梦。
贺延轻笑了一下,语气里不自觉带上了宠溺:乖,小朋友,听话。
他当然知道林之水为什么这个样子了。
今天公司有事,我可能晚点回来,你和贺庭先吃晚饭。他又摸了一下林之水的头,似乎是摸上瘾了。
听到这话,林之水就有点蔫儿了。
贺庭特别高兴,他哥不在,就意味着他自由自在。
贺庭,我送你去学校。贺延站起来,沉着脸,向自己亲弟弟表演了什么是中国传统艺术节目变脸。
啊哥贺庭现在高二,正是学习的紧张时刻。
林之水眨了眨眼睛,朝贺庭投去一个同情的眼神。
等两人走了,林之水在客厅等着老师来的时间,接到了江予宁的电话。
真人秀的嘉宾已经确定下来了,录制时间也确定下来了,大致台本我发到了你邮箱,还有,《春江绿》马上要杀青,可能要进入宣传状态,到时候可能会比较忙,会尽量和真人秀录制时期错开,这样能保证你的曝光率,我这边还有一些新的剧本,我个人认为不错的,你可以挑选一下。江予宁干练地说着工作内容。
林之水一一应了,查收着邮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