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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大司马 分节阅读 5(1 / 1)

d诶。”被称作庄伯的老者连忙走上前来握住蒙荐的双手,口中说道:“老朽如何当得起蒙宗祝这一礼”事实上,蒙荐与庄伯早在二三十年前便已相识,记得当时蒙氏一族还邀请庄子前往家族的乡邑赴飨礼,不过自从庄子遁世隐居之后,二人就很少再有往来。在一番寒暄之后,庄伯面带笑容地问道:“贤弟今日前来,不知有何要事”说话时,他的目光瞥了几眼立于蒙荐身后的蒙仲、蒙虎、蒙遂三人,眼眸中露出几许恍然之色,显然大概已猜到蒙荐的来意。而此时,蒙荐则拱手说道:“贤兄,敝氏的嫡孙蒙达,前几日因为得知其母近日身体有恙,日夜记挂,是故才不告而别回族侍奉其母。事先未曾呈报,还望贤兄莫要见怪。”庄伯似笑非笑。作为庄子居的家令管家,他当然知道蒙氏嫡孙蒙达不告而别的事。但说实话,他对此并不在意毕竟这些年来来去去的其他家族子弟实在太多了,又岂是只有那蒙达一人至于这座庄院的主人庄子,那就更不会在意了,就像蒙达所说的,他在庄子居住了两年,但保不准庄子从未在意过,可能根本不知道有他这个人的存在。用庄伯的话来说,他的主人庄子,此时已经沉浸在「道」的境界内,几乎不会再被世俗的人或事物影响。但话说回来,既然蒙荐以「孝道」作为借口来掩盖蒙达不告而别的原因,纵使庄伯心中很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也不会拆穿,反而顺着蒙荐的话,心口不一地称赞了蒙达几句,大概是称赞孝顺之类的。而在告罪之后,蒙荐就顺利正常地推荐了蒙仲、蒙虎、蒙遂三人,希望这三名族子代替蒙达侍奉庄子。看了看蒙仲、蒙虎、蒙遂三人,又看了看蒙荐,庄伯颇有负担地笑了笑。不得不说,诸家族派来子侄侍奉庄子的这份善意,历来让庄伯颇感负担,因为他很清楚这些家族的目的,也清楚这些家族终归不能在他主人庄周这边达成心愿。在庄子居呆了两年却仍未能被庄子收为弟子的,其实也并非特例,有时候庄伯真恨不得直接告诉那些家族:不要再派你族内的子侄过来了,我家主人不需要,并且,也不会再收弟子。但这些直白的话,庄伯却不好直说,毕竟他也不希望得罪这些家族。而就在这会儿,在北侧的正屋内,走出一名老者。只见这位老者身穿着皂青色的布袍,手中拄着一根拐杖,拐杖上还用绳索系着一只两拳头大的葫芦,心无旁骛地徐徐走向院门。“夫子。”庄伯拱手行礼,旋即问道:“夫子到何处去”显然,这位穿着皂青布袍的老者,即是庄周,只见他在听了庄伯的询问后,亦不开口回答,只是抬起左手,用左手食指斜指了一个方向,继而竟目睹了蒙荐与其余诸人,就这样从旁边走过。见自己竟也被忽略,蒙荐脸上亦有些挂不住,连忙拱手施礼道:“鄙人蒙荐,见过夫子。不知夫子可还记得鄙人”庄子闻言停下脚步,转头看了一眼蒙荐,面色平静地点了点头,也不晓得究竟是想表示记得蒙荐,还是单纯回应蒙荐对他的行礼。在点完头之后,他就自顾自离开了。在此期间,无论是乐进,还是蒙仲、蒙遂、蒙虎三人,都没能让他的目光停留哪怕一瞬。看着庄子离去的背影,蒙荐长长吐了口近乎被无视的郁闷之气,略带苦笑地对蒙仲说道:“你看,的确有必要事先做做功课吧”蒙仲微微点了点头,目视着庄子走远。最近三日,他都住在长老蒙荐的家中,由后者专门给他以及蒙遂做功课,而这所谓的功课,即了解、熟络庄子那乖僻、自闭的性格与处世态度,以便对症下药。“有把握么”蒙荐又问道。此时庄子的背影已从院门处消失不见,因此蒙仲便收了目光,点点头说道:“小子尽力而为。”见此,蒙荐开怀大笑,拍拍蒙仲的肩膀说道:“好,若你能成为庄夫子的弟子,老夫定来为你庆贺”这话一说,庄伯、乐进二人皆面露惊愕之色。要知道近二十年来,不知有多少人想要成为庄子的弟子,但迄今为止非但没有一人成功,甚至于,这些人甚至从来都没被庄子所注意到。而现如今,蒙氏的长老蒙荐,竟然如此看好那个叫做蒙仲的小子想到这里,庄伯笑呵呵地说道:“贤弟,看来你对此子期待甚高啊,然而,莫怪愚兄泼你冷水,想要成为我家主人的弟子,可没有那么容易”听闻此言,蒙荐脸上的笑容丝毫不变,左手搭在蒙仲的肩膀上,目视着庄伯笃定地说道:“不此子定然可以贤兄想与愚弟打个赌么”“”见蒙荐竟然如此笃定,庄伯心中浮现几丝错愕,转头目不转睛地打量起那名叫做蒙仲的少年来。凭他个人感觉,这个叫蒙仲的小子虽看似稳重谦逊,但单凭这些,可不足以引起他主人的主意。还是说,此子眼下锋芒内敛捋了捋髯须,庄伯若有所思。虽然他并不相信蒙荐那盲目自信的话,但蒙仲这个名字,他却已经牢记心中。第007章 首日一在蒙荐告辞离去后,庄伯便将蒙仲、蒙虎、蒙遂三人带到了院内西侧的一间屋内,并告诉三人日后便居住在此。庄伯离去后,蒙仲、蒙虎、蒙遂三人四下打量着屋内。这间屋子,即是蒙氏嫡孙蒙达此前居住的,然而屋内却连张床榻都没有,只有一张矮桌、一卷草席。见此蒙虎忍不住嘟囔道:“在这破地方能住两年,那蒙达也算是沉得住气了,换作是我,怕是三日都熬不住。”听了这话,蒙遂淡淡说道:“既然如此,你今日便回乡邑吧,反正乡邑距离此地也不远。正好我与阿仲晚上睡得也宽敞些。”平心而论,他留在此地,是为了帮助蒙仲成为庄子的弟子,自己若是也能被庄子收为弟子则视为意外的惊喜,但蒙虎这家伙,却纯粹就是来凑热闹的,因此蒙遂根本没指望这家伙能帮上什么忙。“别呀,咱要是走了,你俩可怎么办咱还要给你俩出谋划策哩。”蒙虎笑哈哈地说道。蒙遂闻言翻了翻白眼,懒得理会这个自我感觉良好的家伙。在旁,蒙仲笑着说道:“好了,先准备一下床铺的事吧,我看这屋内爬虫不少,如果不希望半夜被这些虫子蛰咬,咱们最好找点东西,把床铺搭高些,而不是直接将草席铺在地上。”蒙遂点点头,附和道:“来时,我瞧见院内一角有几堆木柴,还有些稻草,应该可以用来铺个床。”于是,蒙仲三人便又找到庄伯,解释了原因,希望能使用院内的木柴与稻草。庄伯点头同意了,不过却也有要求,即今日蒙仲三人挪用了多少木柴与稻草,在几日内就要补足多少,毕竟那些木柴,是居住在院内的其他家族的子弟事先劈好的,庄伯不能为了蒙仲几人而增加那些子弟的辛苦。对此,蒙仲几人当然不会有什么意见,毕竟他们此番前来庄子居,可不是为了享福而来,早已有了相应的心理准备。至于额外索要的两张草席,庄伯表示待会会叫人送去,毕竟草席这种东西虽然便宜,但院内也并没有准备多少,他也得看看哪间屋子还有多余的。片刻后,就当蒙仲几人将一些木柴、稻草搬到屋内,正忙着铺垫时,方才与他们见过的乐氏子弟乐进,抱着两卷草席从屋外走了进来,口中说道:“这是庄伯叫我转交给你们的。”蒙仲道了声谢,继续忙碌着铺床,可那乐进却不离去,他在看着蒙仲半晌后,忽然说道:“你叫蒙仲对吧说实话我很好奇,你们三个到底是怎么想的。”“唔”蒙仲停下手中的事物,转头瞧了一眼乐进,却见后者环抱着双臂倚着门站着,脸上带着几分莫名的笑容,调侃道:“蒙达逃离此地,这座院子里的人,都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莫非他没有告诉你们为何逃离此地的原因么还是说,即便从蒙达口中了解了原因,你们三人反而觉得,「我也应该来这里尝尝这种滋味」”“喂,你这家伙”见对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轻蔑,带着几分调侃,蒙虎当即就不乐意了,面色一沉瞪着眼珠就要走过来,却被蒙仲伸手给拦下了。“阿虎,不要惹事。”阻止了蒙虎后,蒙仲目视着乐进,面带微笑淡然说道:“抱歉,我三人与蒙达不熟,并不清楚你所说的那些。”“原来如此。”乐进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旋即见蒙虎仍面色不善地看着自己,遂摊开双手笑着说道:“可能你们是误会了,我可没有找事、挑衅的意思,我只是觉得,此地无论对于我,还是对于你们,都不是什么”说到这里,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在看了一眼蒙仲后立刻改口道:“哦,不对,你是例外你知道么,方才你蒙氏的长老夸口你定然能成为庄子的弟子,这件事已在整个院内都传遍了,不少人都等着看你的笑话。”“也包括你么”蒙仲微笑着问道。乐进愣了愣,旋即耸耸肩实诚地说道:“或许吧对于我来讲,有个乐子也不错,只要你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你就会知道,这里究竟有多苦闷乏味。”说罢,他走到蒙遂已经铺上的床铺旁,伸手拍了拍床铺,对三人说道:“怎么样,想听听么”见对方果真不像是来找茬的,蒙遂与蒙仲对视一眼,旋即对乐进说道:“请坐。”在得到蒙遂的允许后,乐进在前者的床榻上坐了下来,收敛笑容说道:“先说说你们每日需负责的杂事吧。这一点你们可以放心,虽然我辈被族内遣来侍奉庄子,但平日里需打理的事物倒并不繁重,无非就是捡捡柴枝、扫扫院子或者清洗一下庄夫子用过的竹牌。岂止是并不繁重,简直就是无所事事。虽然值得庆幸,但你我都不是为当仆从而来「各族遣族中子侄侍奉庄子」,你我都知道这只是一个幌子,真正的目的在于想办法成为庄子的弟子,然而,这相当难。自惠子过世后,庄夫子便从此不再开口说话,他的双目能看到万物,却唯独瞧不见我等俗人。方才你三人也瞧见了,若非你蒙氏的长者开口,庄夫子甚至连他都忽视了,可能在庄子心中,这座庄院内就只有他与庄伯,其余人的存在,就像路边的石子、野花一般不对,石头、野花,可能庄夫子还会关注一二,但我等俗人嘛,呵”跟祖父所述的情况差不多。与蒙仲交换了一个眼色,蒙遂暗自想道。此时就听蒙仲笑着说道:“我懂了,想要成为庄子的弟子,首先得引起庄子的注意对于这方面的事,兄可有什么传授的经验么”乐进愣了一下,好奇地问道:“难道那位长者并没有教给你们办法么”顿了顿,他又摇头说道:“看在你称我为兄的份上,我就破例告诉你一件事,叫你少走些弯路假如你族中长辈教你用「惠子」的著作来引起庄子的注意,那么我告诉你,此事行不通。”“惠子是谁”蒙虎抓抓脑袋好奇问道。蒙仲看了一眼蒙虎,解释道:“惠子即惠施,亦乃我宋国大贤,生前担任魏国的国相,乃是庄子为数不多的挚友与知己。庄子近二十年来闭口不言,据说就是因为惠子亡故。”“哦哦。”蒙虎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而此时,乐进却抚掌笑道:“哈哈,看来你族中长辈果然教你等用惠子的著作来引起庄子注意但很可惜,行不通的。”乐进猜得没错,这几日当蒙荐教蒙仲、蒙遂二人如何引起庄子注意时,就曾提过这个办法,因为众所周知,惠子是庄子关系最亲密的挚友与知己。可是这个办法,却被乐进给否决了,这让蒙遂有点不服气,下意识说道:“你凭什么就说行不通”当然是因为已经尝试过了蒙仲看了一眼气愤的蒙遂,在他印象中,蒙遂平日里是很冷静很稳重的,然而今日乐进直言他祖父蒙荐传授的办法行不通,这才引起了蒙遂的不快。果然,乐进歪着脑袋看着蒙遂道:“凭什么说行不通因为这招用过了。不信你们等着。”说罢,他站起身迈步走向门外,片刻后去而复返,将手中一册竹简递给蒙仲,沉声说道:“这一册竹简,乃我族兄「乐序」所抄录的,惠子的坚白论,我族兄曾尝试向庄子请教这片论言,借此引起注意,但结果嘛就像我所说的,行不通。”接过乐进递来的竹简并将其摊开,蒙仲阅览着竹简上的内容,半晌后嘴角微微一扬,笑着说道:“坚白论,这是个不错的开端。”乐进闻言一愣,面色古怪地看着蒙仲,问道:“你莫非也要用此物去试试”说罢,他不等蒙仲回答,便皱着眉头说道:“我已经说了,包括我族兄乐序在内,有不少人已试过此事,但庄子根本不为所动,这些话,你究竟是哪句听不懂啊”“喂,乐家的小子,你说话客气点。”蒙虎在旁不悦地呵斥道:“阿仲既然决定这么做,定然有他的道理,何需你这个外人指手画脚”摆摆手安抚了易怒的蒙虎,蒙仲平静地对乐进说道:“试试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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