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既然是说好的,自然是宁兄先挑。”
却不想,宁小公子只是淡淡瞥了一眼章靖,随即淡漠疏离的开口。
“我不要。”
章靖见此也是有些诧异,这算是白给自己一个人情了
他想了想,恍惚间记起来上次在桃花林前头钓鱼的那会儿也是这样,这位宁小公子似乎从来看不上这些东西。
只是,章靖到底不是喜欢占别人便宜的人。
之所以坑了那些纨绔一把,也不过是他们今日言行太过分罢了。
他想了想还是将那包裹之中的一半东西取了出来,藏在了身上,随后将另外一半系好了扔给宁小公子,笑吟吟说道。
“宁兄不必如此客气,既然是说好的,那自然要履行,否则我成什么人了。”
说完,章靖起身,掀了帘子走出外头,冲着车夫叫了一声。
“就在这儿停着吧,前面一段路我自己走便是。”
说罢,车夫刚刚将马车停稳,章靖已经是跳下了车。
他并没有直接回别院去,而是去了一趟边上的一家卖酒酿汤圆的小店。
等到章靖吃饱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将近子时了。
他扫了一眼自家弟弟所在的东厢,见灯光仍旧大亮着,他便走了过去。
刚推门进去,就见章竣背对着他坐在窗下看书,却是头也不回冷冷令道。
“出去”
章靖不理会他,直接关上了门,朝着自家弟弟走过去,伸手就朝着他脑袋上给了一个爆栗,没好气的说道。
“怎么和你哥哥说话的”
章竣被敲得痛了,回头怒瞪着章靖。
“就是知道是你才让你出去”
章靖看着章竣如此生气的样子,伸手将带回来的酒酿汤圆放在了章竣面前的桌子上,开口说道。
“知道你没吃什么东西,回来还要彻夜读书,给你带的夜宵。”
章竣瞧着那打开之后仍旧还在冒着热腾腾雾气的酒酿汤圆,一时间,所有的愤怒和委屈都憋在了喉咙里,然后一瞬间消失了。
章靖看着他不生气了,笑着摆摆手对着自家弟弟说道。
“早点睡,要是熬成了秃子就没有漂亮姑娘喜欢了。”
章竣瞪一眼自家大哥的背影。
却见章靖忽然回转身来,从怀中掏出一柄扇子,正是昭小侯爷今日手上拿着的那一把。
他放在章竣桌上,笑着说。
“今日赢回来的,是个好东西,送给你了。”
章竣低头看了一眼自家大哥放在自己桌子上的那柄扇子,眼睛亮了亮,只是脸上显然还是做出那种高冷骄矜的样子。
章靖看着自家弟弟,不过还是一个没有成年的大孩子,有些时候会有少年人特有的别扭。
他笑了笑,伸手揉了揉章竣的脑袋。
ot你早些睡,这些书明日也能看。ot
说完,章靖便转身离开了。
空旷的书房之中,唯有章竣坐在那里,恍然的摸了摸自己被章靖揉乱了的头发,目光之中带着几分恍惚的味道。
倒是章靖这个渣渣,刷完了好感度直接回屋睡觉去了。
他刚躺下,脑海之中忽然响起一阵剧烈的滴滴声,紧接着便是不知道消失了多久的系统的声音。
系统的声音似乎是有些激动。
“宿主,宿主,您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章竣的好感度暴涨了二十点”
章靖闻言,挑了挑眉,并没有回答系统这个问题,反而问道。
“你那里还能显示好感度。”
系统可疑的默了默,随即打着哈哈说道。
“那是最近才可以的。”
章靖表示不信。
“没有告知宿主正确的使用守则,我记得是可以投诉的。”
此话一出,章靖切切实实的感受到到了眼前这颗被称为系统的光团抖了抖,紧接着,那团光球似乎是更加激动了。
“宿主,正常人都不会把十几万字的使用守则看一遍的好吗”
章靖呵呵,主要是他实在是太无聊了。
古代的小说对于习惯了现代更多娱乐手段的章靖来说趣味性不强,哪怕是看本香艳黄书也是各种春秋笔法,一点儿也不尽兴。
于是,实在是无聊之下,章靖把系统的使用守则看了一遍。
耳边开始出现了系统循环的嘤嘤声,系统的情绪变化似乎很快,各种撒娇卖萌嘤嘤嘤,痛哭流涕求放过。
章靖被它吵得头疼,再一次将系统关进了小黑屋。
世界,终于清净了。
身边没有林氏在,章靖入睡很快。
再次睁开眼睛就是第二天了,章靖神清气爽的起来,已经听到了东厢传来了郎朗的读书声。
他一个人吃了早饭,直接就朝着街上去了,半点儿也没有一个陪跑人员努力读书的自觉性。
长进走街串巷原本很是悠闲,只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今天竟然又会遇到了昭小侯爷,只不过昭小侯爷今日是一个人出门的,并没有和那位关系尚且不错的宁小公子在一起。
两人遇到了,章靖很是大方的要请昭小侯爷吃饭,用以回报昨夜帮忙的恩情。
然后,昭小侯爷就眼睁睁看着章靖直接无视了眼前那么多酒楼,将自己拖进了不远处的馄饨摊里头。
昭小侯爷的眼角抽了抽,心想着,昨夜赚了那么多,如今这样未免太抠了些
章靖却是仿佛没有看出昭小侯爷脸上的愠怒之色,扬手问老板要了两碗馄饨,再要了一份炒饼。
在等食的过程之中,围绕在章靖和昭小侯爷作为附近的都是一些打着短褐做长短工的体力人,还有一些便是着青衫长袍的穷酸书生。
章靖倒还好,因着本身出门就是故意穿了旧时的衣服,再加上他一向来就是十分低调的,看起来虽然身上干净齐整,却也不像是大家之中少爷的样子。
倒是昭小侯爷,着了一身丝绸衫子,一看便不是寻常人能够穿的,只是身上的配饰都没有带,向来是自从昨夜输给了章靖之后,一时间没有找到何意的,这才都空着。
可即便如此,昭小侯爷这一身,加上了他身上带着的征战沙场的那种血腥气度,一使劲太过出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