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师父说那位老祖即使当时没故去，到如今这个年头也要面临天人五衰，可他总忍不住想，如果不是经历了那一场意外，有两位金丹老祖坐镇的天水宗说不定能将另外三宗彻底压下去，成为这一方世界的第一大宗，广收弟子，即便是混元宗成立也不能夺了天水宗的风光。
可惜，也只是想想罢了。
其他几个人不知道沈青晖的脑洞，只是想到了从长辈口中得知的‘历史’，回想起掌门或长老们描述的惨况，不由抖了抖，面上满是心悸。
连金丹老祖都会陨落，像他们这种尚未筑基的弟子要是遇到这样的情况，怕是很可能成为炮灰吧。
玄阶功法虽然珍贵，但真不是一般人能消受得起的。
子晨冷不丁问：“最后那功法被谁，或者哪个宗门给得去了？”
沈青晖愣了一下，才遗憾地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萧云初一脸服气，死了百来个修士，连金丹修士都折进去了，闹腾完结果却是‘不知道’？
沈青晖看他们满脸怀疑，宛若看智障的表情，苦笑一声：“当时情况似乎比较混乱，在各个宗门没留意的时候，功法就忽然消失不见了，可以肯定的是，功法必定被某一个宗门得去了，但那个宗门却一直秘而不宣，至今都没让其他宗门发现马脚。”
退一步说，当初修真界算是死伤颇重，便是如今真曝光出来当年的受益者，各个宗门也未必会再讨伐或者争夺。
百年的时间足够对方真正将功法变成自己宗门的东西，暗中壮大宗门实力。
谁要是真针对对方，还真未必能讨到什么好处，说不定反而会给自己惹来一个强敌，得不偿失。
子晨本还想问一句，当年问世的是玄阶下品功法，还是中品上品？但看看他们的表情，还是别问了，估计是下品吧。
下品就能让人疯狂了，中上品可能直接能把人吓疯。
杨决忍不住感慨了一句，“其实就算只是黄阶上品功法，也够让很多人无法保持冷静了。”
萧云初却有些不以为然。
天地变化后不只是地貌方面发生了大变化，恐怕还有不少上古时期的修士留下来的遗迹和其他资源，比如功法，法器等物，说不准过一段时间就会有人又发现一部玄阶功法，或是高阶的法器，又引得一群人你争我夺。
“娘！”子曦忽然叫了萧云初一声，兴致勃勃地拉住她的裙摆冲她拼命的眨眼睛。
以萧云初对自家闺女的了解，这眼神分明是在说：我们拿个黄阶上品功法拍卖吧，看这些人敢不敢抢他们的！
“……”这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到底是随了谁？反正肯定不是她。
伸出手按住她的小脑袋，萧云初好笑地摇头，“老实点。”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混元宗再强也没那个必要抢着做惹人垂涎的香饽饽，虽然，现在他们似乎就已经够高调了。
苏景玉不经意间注意到他们母女的互动，眸光一闪，好似看出了什么，一脸的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