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刘尚书和大理寺卿孙渺都说,凤云修不敢一而再地抗旨不尊,可他心里却直觉,这一次怕是还是要徒劳一场。
他真想得到神药,就只能……
“皇兄倒是好兴致,天还未黑便在此饮酒吗?一个人饮岂不显得太寂寞了些,不如让臣弟陪你一起,如何?”
突然出现在寝殿中的声音让凤云晖愣了一下,当想起这道熟悉的声音的主人是谁时,凤云晖的表情瞬间变得极其难看,满目惊惧地骤然起身回过头去,正好看见一脸冷淡的凤云修从内室缓缓地走了出来。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凤云晖的声音都有些变调了。
凤云修唇角一勾,平时看萧云初和两个孩子时充满宠溺纵容的眼神,此时看起来却充满了嘲弄和凉薄,“皇兄时时刻刻惦念着臣弟,臣弟想了想,决定不如就亲自来探望一下皇兄好了,正好,皇兄不是想要臣弟手中的神药吗?臣弟不放心让宦官送来,亲自来岂不是显得更有诚意?”
“你我二人也有许多年未见了吧,皇兄,多年未见,别来无恙啊,你看起来似乎并不如何喜悦?”
凤云晖憋红了脸,简直想大喊一声‘有刺客了’,一个本该好好地待在凌州府的人,不但出现在京城,还没被禁军发现,如入无人之境一般进入了他的寝宫,如果凤云修有意,是不是方才直接出现在他身后抹了他的脖子他都没有任何反抗能力!?
想到这一点,凤云晖的脸色又猛地变得惨白起来,‘救驾’两个字已经到了嘴边,可面对凤云修那双幽深而意味不明的眼神,却怎么都喊不出来,只觉得喉咙里干涩一片,无法发出声音来。
凤云晖以为自己是冷不丁受了刺激才一时失语,却没想到,根本就是凤云修为了省事,稍微释放了一点点修士的威压,那种无形中的压力才是让凤云晖说不出话来的元凶。
否则,再不济凤云晖都是当了多年皇帝的人了,什么阵仗没见过,会因为这点刺激就如此失态?
“臣弟今日来也来了,不如皇兄与臣弟开诚布公地好好谈一谈,如何?”说着,却已经不由分说地用手按住凤云晖的肩膀,将他重新按回到了座位上。
凤云晖本能地想挣扎,却发现在他的掣肘下,自己竟根本无法动弹!
凤云晖惊慌的眼神中分明写着‘你对我做了什么’,凤云修却跟没事人一样坐到对面的位置上,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徐徐饮了一口,用一种以他过去的性格,不可能会用的称得上嚣张的态度说:“皇兄无需心急,臣弟若想对你不利,你便是连臣弟的容貌都看不清就已经去见父皇了。”
凤云晖:“!”
“所以,冷静下来,我说什么,你便听着。”凤云修的语气忽然一变,不但自称改了,连看凤云晖的眼神变得更加冷硬,“不要做无谓的举动,平白将事情变得更加复杂,相信我,即便是你叫来外面的禁军,也只会徒增伤亡。”说着,直接将一缕雷灵力在掌心催动。
凤云晖便眼睁睁地看着他从掌心开始一路往上到整条手臂上,都冒起了银色的雷光,伴随而来的还有‘滋滋’的让人心惊胆战的恐怖声音。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