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吧,我饿了”,苏沐雪迈步往前走去,紧紧拉着周池羽,宁小宝连忙跟了上去。
为避免引入注目,只带了华玉、华衣、夏画,余风不放心,带了两个侍卫跟在后面,就这样,一行九人,依旧引起不少的注意。
上了酒楼雅间,周池羽三人同桌,而其余人分两桌坐在楼下,“这里的马奶酒、果酒都不错,小二各来一壶,另外....”,宁小宝一坐下就不客气的点了一通,吩咐给楼下也送去。
“宁姑娘可真是慷慨大方”,周池羽冷哼了声,宁小宝嘿嘿一笑,扔了颗葡萄到嘴里,两手一摊,“我可是穷人,有公主在,不缺银子罢”,周池羽看了她眼,转头不理。
就在此时,听的楼下有些吵闹,还有华衣清斥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兵器出鞘,“出事了”,宁小宝脸一沉,推开窗往下看去,就见十来个人把华玉、华衣和夏画围在中间,而余风等人不知所
踪。
那十来人穿着漠北服饰,领头的是个年轻公子,穿着锦袍,腰间别着嵌满宝石的匕首,腰带尾端系着条雪白油亮的狐狸毛,踩着鹿皮靴,指间戴着硕大的宝石扳指,趾高气昂的站在人前,让手下把酒楼里的人都赶走。
“姑娘们,跟,公子,回去,吃好的,穿好的”,那公子说着蹩脚的汉话,脸上的眼珠子透着邪气的望着三人,要说漠北女子热情、奔放,却不如中原女子肌肤细腻、光洁,尤其是夏画常年在宫中,礼仪得体而优雅,看上去跟寻常百姓不同,跟胡人更是大相径庭。
而华玉、华衣自是生的一副好容貌,再加上两人自幼一起长大,略有相似处,而漠北民风开放,男女之事从不避嫌,而有钱人家里,养有众多女婢,同床胡闹亦非罕见之事。
显然,那公子见到这三人,自是动了色心,遣人引开了余风等人,想要把三人带走,华衣何等脾气,经不住公子三言两语的挑逗话语,早就沉着脸,想要拔剑而对。
华玉内敛而沉稳,摁住华衣,只是说道,“光天化日之下,公子竟强抢民女,何况,我等非普通人,公子不如率人散去,当没发生过罢”,听的华玉说话,那富贵公子还没说话,华衣竟怒斥道,“华玉!何须与yín 贼多言,待我割下他的舌头,看看他如何沾花惹草?!”,
那公子不怒反笑,插着腰站在人前,道,“公子我,沾花惹草,不是靠舌头,而是靠..”,他指了指腰下,朝着华衣,顺势耸了耸腰,逗得身后的随从轰然大笑,带着古怪的眼神望向华衣。
只听得一声清锐的声音,银光闪动,锋利的剑刃如闪电般,直直往那富贵公子脸门刺去,狠辣的夺人性命。
夏画惊讶望去,竟不是一向冲动的华衣,而是华玉,她冷漠的脸上,显出难以抑制的怒意和杀气,剑指对方,只身冲去。
“华玉等我!”,华衣拔剑,跟在她身后而去,那些人没料到眼前的漂亮娘们儿,出手极快,且狠辣,富贵公子眼见闪躲不过,直接拉过身旁的人挡剑,说着胡语,往后退去。
纵然华玉、华衣武艺颇高,但还得顾到夏画,加上对方人多势众,酒楼里伸展不开来,三人背抵背,被团团围在中间,没讨着好处,还吃了亏,华衣的袖袍给划拉开来,露出半截手臂的白皙肌肤。
那些随从叽里呱啦的喊起来,似是在调笑着,华玉眼眸幽暗,已是动了杀心,侧身挡住华衣,剑尖扫向划开华衣袖袍的人,直指脖颈,千钧一发时,旁边的人扯了下,华玉的剑尖在他脖颈上划过血痕,直接削断了他握刀的右臂。
铛的一声,握着刀的右臂跌落在地,血流如注的喷出来,吓的那人脸色苍白,而周围的随从敛了调笑,望着华玉的脸,露出不善的表情来。
“你们,再不老实,我就把手脚打断,照样,带回去”,那公子躲在随从后,阴测测地恐吓道,并示意随从不必留手。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就看到一道蓝影从二楼轻飘飘落下,刀影闪现,疾风似的刮来,只听得惨叫连连,五六只耳朵掉在地上,宁小宝执刀站在众人前,鲜血不沾锋刃,滴滴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