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业恒见钱白看着他的目光里有些鄙夷,他倒是个脸皮厚的,只说:“当年的事情我到如今的确是没什么好说的,错了那便是错了。”
“只是我也是个医生,我有我的底线,而现在就有人触犯我的底线。”
“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了。”钱白冷冷地说:“谁不知道你是这家药厂的药材顾问,这里面的哪张方子不是你开出来的?”
周业恒叹气:“方子是我开的没有错,但是药材却并不是我采买的,事实上,在采买药材的这件事情上,我一直都在据理力争,只是我人微言轻,没有人听我的。”
钱白还想再刺他几句,厉明书则在旁说:“听起来你似乎还有苦衷了,那么能让我们看一下你开的药方吗?”
周业恒点头,把之前就准备好的药方拿了出来。
钱白和厉明书仔细看了看药方,单从药方上来看,这药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越是常见的方子,于细微处越容易看出功底来,周业恒的这张方子可以说是水平极高。
两人对视一眼,当初他们跟着施老学医的时候对周业恒也有所了解,他在学医这事上的天份可以说是极高的,就是心术不太正。
到如今隔了这么多年,周业恒在药术上的造诣似乎有所有提升,只是他在做人这事上却是差劲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