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现在急着用人,顾唯一绝对会是被排挤的对象。
护士长看着顾唯一的目光有些意外:“那还真是不可思议。”
霍姆教授是医院里确认感染了新型病毒的病人中,唯一一例有好转的病人。
她做完记录后把手边的事情交给另一个值班的护士,然后就匆匆去找克劳斯了。
昨晚重症室里又有一个病人没有坚持下去,克劳斯还没有找到治疗这一次病症的特效药,昨天晚上他又一夜没睡,今天他的心情非常不好,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护士长找过来的时候,他正半倚在重症室的门口,拿着笔在做着某些记录。
护士长过来跟他说了一下霍姆教授的事情后说:“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这几天送进来的病人,很少有好转的,但是霍姆教授却好转了,他说他昨晚只喝了顾唯一开的药。”
这里的病人虽然会叫顾唯一医生,但是在医护人员的眼里,这种还没有正儿八经实习的学生根本就不能称之为医生,所以大家都直呼她的名字。
克劳斯原本在做着记录,有些心不在蔫地听着护士长说话,她说完后不太走心地说了句:“霍姆教授的病情转好,这是好事。”
护士长见他这么淡定地复述这句话,以为他心胸开阔至此,对于昨天和顾唯一打赌的事情完全不计胜负,只要病人转好就都是好事,她发自内心地觉得他是个高风亮节的医生。
而克劳斯在说完后终于回过神来,他停下手里的笔问:“你说什么?霍姆教授的病好转呢?”
护士长回答:“是的,好转了不少,他的体温只有三十八度了,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