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还想把他的事情登报告诉全天下的人,结果莫家出面干涉,将这事压下,没有一家报纸敢登。”
顾唯一咬着牙说:“他真是个人渣!师父你放心好了,等我学成之后,我就去打他的脸!再把他做下的丑事公布于众,替你报仇!”
邵逸之看到她气鼓鼓的样子笑了起来:“我跟你说这些是让你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以后提防着些,可不是让你去替我报仇。”
他说到这里认真地看着她说:“唯一,我当初选你做我的徒弟,一方面看中的是你的天份,另一方面则是你的纯粹和对医术的敬畏。”
“学医之道,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取巧,所以唯有坚守本心,用最虍诚的态度去学,你可知道周业恒为什么跟我学了多年的医到一定境界之后就没有进展吗?”
顾唯一轻轻摇了一下头,邵逸之缓缓地说:“那是因为他太过功利,心术不正,医道如心道,只有心怀大慈悲的人才能成为真正的大医。”
“我当初之所以封针不再为人看诊,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我因为妻女亡故的事情,心中生恨,动了杀念,所以已经不再适合做大夫了。”
顾唯一实在是没有想到他封针停诊竟还有这一方面的考量,她轻咬着唇说:“师父,你能看透这些,足以表明你依旧是个大慈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