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头看向糊了一脸血娇弱的似乎风一吹就会倒的顾唯一,他是怎么都没能把她和那个杀了那么多雇佣兵联系在一起,但是他也知道在这种事情上,程疏棠不会瞎说。
花知风深深地觉得他可能教了一个近乎变态的徒弟,也很可能是他教的人中间最有天份的一个,他不由得想另外一件事情,顾唯一既然这么有天份,那么他要不要对她重点培养?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他的手此时正在发抖,这里温度低,将他身上的旧疾引发。
他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心里清楚的知道他可能活不了太久了,在此之前,他的那些本事是不是可以找个人传承下去?公司里不缺传承的人,但是他的传承却讲究天份,顾唯一是他见过的人中间天份最高的。
顾唯一觉得自己累到了极致,等她再次醒来发现眼睛痛得几乎都睁不开,她知道自己用眼过度,只是这后果似乎比她想像中的还要严重得多。
她可不想做个瞎子,于是伸手为自己搭了一下脉,发现自己这会的状态实在是不算好,看这光景,她这眼睛只怕不是休息一段时间就能好得起来的。
“醒呢?”宁意卿的声音传来。
顾唯一轻点了一下头,她此时心里有些害怕,怕被他骂,结果他却破天荒的一言不发的坐在她的身边,并没有骂她。
她有点不太适应,轻声问:“我们现在在哪里?”
“还在地底下。”宁意卿抱着她说:“如果觉得不舒服就再睡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