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唯一敛了脸上的笑意,认真地说:“我当时见他脸色不对,把了一下他的脉,然后就发现了异常,粗略断定他是心脏骤停,所以就立即采用我爷爷教我的急救手法来进行抢救。”
“你爷爷?”邵逸之问她:“你家祖上是学医的?”
顾唯一点头:“是啊,不过到我父亲那一代都不愿意学医,我爷爷去世的早,所以他老人家的医术我也没学什到什么。”
“你做得很不错了。”邵逸之有些感叹地说:“至少你今天救活了一个人。”
他说到这里想起一件事情,就又问她:“听你这口气,似乎对学医很感兴趣?”
“是的。”顾唯一点头:“我很感兴趣。”
于是邵逸之问出了前天苗碧湖问的问题:“你既然对学医感兴趣,为什么不去念中医药大学?而是来帝都大学学汉语言文学?”
他问完这个问题后心里竟莫名紧张,他怕顾唯一的回答是什么帝都大学比较有名,又或者是我报帝都大学只是证明自己能考得上之类有些任性的话。
顾唯一不过十八岁,又是个聪明的孩子,任性一点也无所谓,但是这样的任性同时也表明了对自己的不负责,就算她再聪明,也可能到最后是一事无成。
这样的性格,也是不适应学医的。
然后这一次顾唯一的回答又让他意外了一回:“在我很小的时候,爷爷就说,要学好中医,一定要有良好的文字基础,要了解上下五千年的文化,要懂周易,要看得明白四书五经,所以自古以来的中医都是儒医,而成为医道大家的,都有着深厚的文字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