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邵逸之而言,学生可以遍布天下,只要上过他的课的人都可以说是他的学生。
但是弟子就不一样了,在他这种文人的心里,弟子是用来传承的,是可以和自己的子女一样重要的存在,他这么多年来只收过一个弟子,那是一个极有天份的人,可惜……
事隔多年,他已再无收弟子之心,所以文学院里的学生都喊他老师,却都不能喊他为师父,他真正想到要传承下去的也不是他文学上功底和造诣,而是他祖上流传下来的刻入他骨子里的医术。
他的子女都不愿意学医,他那个唯一的弟子心术不正。
他的内心也是寂寞的。
丁博然做为他的老友,自然知道他心里的痛,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你现在还不到五十岁,帝都大学里又有着全国最聪明最优秀的学生,你总能找到你的那个弟子。”
邵逸之轻叹了一口气:“再过两年我就五十岁了,原来不知不觉得中我已经到这个年纪了。”
丁博然笑安慰她:“我瞧着这一界的学生心眼都比往年要多,就说我们上次遇到的那个顾唯一吧,上次在我们的面前自己把自己给夸成了朵花,那丫头就很不错。”
“她那是自恋。”邵逸之轻哼了一声说:“我就没见过像她那么自恋的学生,就算她有自恋的资本,也不能跑到我们的面前张狂吧!”
丁博然看着他说:“你说她自恋,你年青时有过之而无不及,此时哪有资格说人家!”
邵逸之不屑地说:“她能跟我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