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顾唯一从来都不缺这个本事,要从一堆药材里挑出最好的药材来,这事对顾唯一而言从来就不是什么难事。
本来那些药贩子见她年青,想要黑她一下,没料到她拿着药材就直接说出药材的药性,并便举出来哪种药材品质好,哪种不好;同一种药材什么时候采摘好,哪个月份出产的是佳品。
药贩子一听她是懂行的,也知道黑不到她了,就笑着说:“你一定出身中医世家吧?”
顾唯一笑了笑不说话,其实她根本就不是出身中医世家,她的这一生辨识中药的本事,其实还是老师教给她的,她这一次之所以要考进帝都大学,也不过是想要做老师正儿八经的弟子。
药贩子见她不说话,就以为他猜对了,感叹了一句:“现在也只有出身中医世家的孩子才愿意潜心去学中医,中医博大精深,不说别的,能把这些药材全认全了,再熟知其药性药理,以及丸、散、膏等各方的制法,那就更加难了。”
他家媳妇在旁帮腔:“现在中医不景气,年青人都不肯学,正儿八经的中医都没后续无人了,更不要说那些制药的药工了,等再过几年,那些老药工老了,不要说丸、散、膏的制法,就连保存药性的炒、炮、煎都没有人会了,到时候中医就真的完了!”
顾唯一知道他们说的是事实,她前世开制药厂的时候,花了很大的力气才请到合适的药工。
那个时候比现在晚了近十年,老药工们也是真的都老了,他们手里掌握的各种保贵的制药古方,要么失传,要么被某岛国花重金买去了,国内几乎就没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