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若是采补了她的修为,晋升金丹期未尝不可。
可惜这里是宗门,不是外面,他没法囚禁许嘉眉,采补顶多采补一两次。
如过去的十天那样,许嘉眉准时来到刀风洞第三层,在空旷无人的僻静处练习闪舞步,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
暗处的吕豪看得打瞌睡,呵欠一个接一个。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了,吕豪赶在许嘉眉离开前启动困阵,把她困于阵中无法逃脱,再小心翼翼地潜入困阵消耗她的体力、灵力和神识。
只是
许嘉眉在哪里
吕豪以为许嘉眉藏了起来,可他什么也找不到。
困阵外,使用水幻替身术欺骗了吕豪的许嘉眉在篡改迷幻阵,凭着七品阵师的能耐夺取迷幻阵控制权。当吕豪意识到异常,迷幻阵已经不属于他,他也不是阵师,没法利用困阵对付不在困阵里的许嘉眉,直接扔出四道雷符。
然而刀风洞的风太大了,惊雷被吹得偏移吕豪认定的位置,只听得轰隆隆四声,把闪舞步练习得近乎本能的许嘉眉无需放出冰盾也能闪避惊雷。
“你送了我七道雷符,我双倍还你。”
许嘉眉仍未忘记吕豪登上演武台时扔出的三道雷符,朝困阵甩出十四道雷符,同时祭出小月亮,释放来自太阴的寒意,以此为媒施展道术。
难以防御外界的困阵拦不住雷符,吕豪心惊胆战地避开了十道雷符,余下四道实在避不过,只能激发防御法器硬抗。
雷霆之力在防御法器形成的金钟罩外面爆开,吕豪感到浑身酥麻,连忙掏出一块龟甲状的防御法器保护自己。没有做出攻击的他错失了攻击的良机,月华照进困阵,寒意迸发,几道亮光闪过,金钟罩被寒光斩劈碎。
龟甲法器不受寒光斩的影响,许嘉眉以阴潭异水和太阴真水施展寒光斩,十几道亮光连续不断闪现,间或夹着染霜术和裂魂术,把吕豪吓得脸色煞白。
他的龟甲法器出现裂痕了
他要是挨了一道寒光斩,岂不是被腰斩
发现自己打不过许嘉眉的吕豪翻出飞遁符,正要撕开,忽然心底一寒,整个人冻僵了。
在他找飞遁符的时候,许嘉眉拿出鱼游百川罐,往圆润的罐身一拍。三条虚幻的鱼尾巴一甩,闷头狠撞龟甲法器,将龟甲法器上不明显的裂痕扩大了三倍。
有了这条裂痕,许嘉眉立刻抓住机会施展染霜术。
刀风洞不是一个斗法的好地方,银河倒泻会被劲风吹散,风雪、水雾术和寒气也会受到劲风影响。困阵妨碍许嘉眉施展反水术、侵蚀术等道术,唯有染霜术能攻击吕豪。
冻僵的吕豪挣扎着撕毁了飞遁符,许嘉眉哪能放走他,毫不犹豫地敞开虚天禁锢他。没有了困阵的阻隔和刀风洞的妨碍,她一招银河倒泻打碎龟甲法器,施展开花术掀起了吕豪的头盖骨,裂魂术灭杀神魂。
虚天里飘着红色的血和白色的脑浆,许嘉眉拿出火龙符将吕豪的尸体及遗留物全部烧成一捧灰烬灌入骨灰坛内,离开虚天打扫战场,抹除吕豪留下的所有痕迹。
玄真道宗严令禁止门下弟子自相残杀,她不能被玄镜司抓住把柄。
吕豪伏击她,甭管他想不想要她的性命,她都不会放过他。
“许师妹今天出来得有点迟。”沈鸿在膳堂吃包子,“第三层难不倒你了吧明天来第四层试试,我觉得你可以在第四层坚持一个晚上。”
“练习步法练习得入迷,忘了时间。”许嘉眉道,“包子是什么馅的我不想吃包子,想吃半荤半素的馄饨。”扬手叫伙计过来点菜。
死去的吕豪没有掀起风浪,许嘉眉在三天后回到牙山,意识进入虚天整理吕豪留下来的杂物。
这家伙看似贫穷,口袋里有九千多中品灵石,其余杂物卖掉约有两三千中品灵石。法器没有一样是许嘉眉看得上的,功法有六本,最精妙的一本教人如何采补才能得到最大好处,一看就知道是害人的邪修功法。
许嘉眉将几只可疑的纸鹤拆开,在纸上找到一个以云篆书写的“谭”字,想到那位打扰了她和谭以睿的青年修士。
是他指使吕豪对付她
是与不是,做个小尝试就知道了。
许嘉眉伪装吕豪的声音和气息放飞了一只纸鹤,邀请纸鹤的主人来论道堂,然后采集纸鹤残存的气息扎了一个粗糙的草人。在论道堂看到青年修士后,她一刀子插在草人手上,鲜血涌了出来,青年修士捂着突然受伤的左手发出惨叫。
确实是他指使吕豪伏击她的。
看在谭以睿的面子上,许嘉眉决定原谅这个人一次。她斩断青年修士与草人的联系,把草人烧掉,免于被了解巫术的修士循着这联系查到自己身上。
第八十四章 真君的青眼
谭以睿的这位堂弟叫做谭少群,许嘉眉无需打听,也能听到人们议论他。
“这个人曾经窃取了道宗分给小世界的内门弟子名额,好在道宗发现他的图谋,没有叫他得逞”
“叶如龙你认识不化神修士的弟子,筑基期引发了火凤异象,听说他窃取的内门弟子名额是属于叶如龙的。叶如龙刚回宗门那会,谭少群暗地里针对他,叶如龙没少吃苦头。”
“啧,一个登不上山门的纨绔子弟,也就仗着师长耍耍威风罢了。真叫他做了咱玄真道宗的内门弟子,他不嫌丢脸,我都替门派感到羞耻。”
论道堂众修士不欢迎谭少群,谭少群脸皮薄,处理好伤势便匆匆离开,心中埋怨约他见面却从始至终没露面的吕豪害他出丑。外门弟子没有命火灯,吕豪身陨魂消四天了,竟没有人察觉他失踪。
不,还是有人能察觉的。
吕豪喜爱美女,养着两个侍妾和四个丫鬟。侍妾是筑基修士,一个看中他是玄真道宗的弟子,向他示好,想从他身上得到好处,结果被他当成炉鼎用,修为不升反降,还逃不出他的控制;另一个遭到他暗算,被他种下蛊虫,不得不跟着他,心里时刻诅咒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