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快语无伦次了,“你你你怎么会知道苏凛?”
“我想知道还不容易,就看我愿不愿意了。”沈遇懒洋洋道了一句,又漫不经心地玩着手边的石头。
“你是不是调查过我来着?沈遇,你这个人真恐怖。”
他压抑着翻一个白眼的冲动,“你当我显得没有事情做?”
“是你自己生病发烧迷迷糊糊的时候说的.”
“所所以,你听到了?”
沈遇挑眉,“不然呢。”
程清池又想起一件事来了,她记得有一天,雨下得很大很大,她因为差一点被混混绑架,导致后来很晚才回到明兰别墅。
结果按了很久的门铃都没有人回应.她就躲在门口,不知躲了多久,衣服都湿透了,这才会发烧的。
“沈遇!”程清池想到这里,愤愤地又拍了拍地面,全都是尖锐的泥砾也不嫌硌得慌,“你还有脸说么,我从小到大身体都结实得很,住到明兰别墅总是发烧还不都是因为”
罢了,不提也罢。
“别和我说,是因为我。”
沈遇淡淡开口。
但不是因为他还能是因为谁,程清池第一次住那么好的地方,接连一个礼拜都很不适应,生怕哪里弄脏了弄坏了他来找她算账,整个人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
那段时间总是失眠,再加上要去补课机构上课,东奔西顾吹风淋雨,身体素质一下子就弱了很多。
可沈遇却说,“那天下暴雨,还是我把你抱进别墅的,那么沉.也不知道吃了什么.”
“脑子不清楚满嘴胡话,又一直揪着我的手不松开,你以为我很想听你说那些乱七八糟的?”
他的语气轻飘飘,虽是在说什么客观事实,可莫名听着也怪欠揍的,好像抓住了谁的把柄,看似不经意地透露,实则幸灾乐祸得很。
程清池咻的一下,脸顿时从惊讶的白变成恨不得把自己找个地洞藏起来的红。
“我,我好像没有吧,我就记得我睡过去然后就没有什么印象了,很平静的。”
沈遇不屑冷笑,“哦,你也知道你睡过去没有什么印象了,那你怎么知道后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不过是自以为的平静罢了。”
她又仔细想了想,好像,貌似,大概,是感觉当初陷入了一个很温暖厚实的怀抱,而且还有一股很令人贪恋的味道,淡淡的,很好闻。
可她却万万猜不着,那个怀抱的主人竟然是沈遇。
所以她真的做了这么丢人的事吗?昏了过去意识不清结果死命揪着沈遇不要他走,还碎碎念了一大堆东西,连自己都不知道,还是沈遇说给她听的!
天,她宁愿不晓得。
“程清池,其实那天我也想问问你,胆子大了不少了,夜不归宿?”
她懊恼地揉着太阳穴,“我才没有,不过是被几个小混混报复,他们把我带到一个废弃的工厂,谁要我救了陆林修一命,害得他们被警察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