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轮到程清池扯了扯嘴角,这个回答还真是,问了等于白问。
闫许见这女生没有回答,也不多问,他退出了她的卧室,只不过,他并未离开,反而是直接去了沈遇的书房,敲门三下,又安静了大概有三十秒,那人才把门打开。
依然是一张艳光四射,祸害人间的容颜,即便穿着很休闲的衣服,也遮掩不住矜贵的气质,他随口说了一个“坐”字,继续坐到办公桌前,看着报表。
“如果你很忙的话,那我就不打扰了。”
沈遇抬起头,不咸不淡地倒了一句,“茶几上有咖啡。”
如果是秦苏墨,肯定会不屑又刻薄的回击,“看来沈氏最近的情形真的不大乐观,你忙到连招呼客人的时间都没有,想用半热不凉的咖啡打发谁?”
但闫许不是那个神经病,他只会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然后重复一遍,“如果你很忙,我还是不打扰比较好。”
于是,沈遇只能将翻个白眼的心思压抑住,然后起身,给他倒上咖啡。
“您还真是一如既往地轴,是不是端到您面前,再喂进你的嘴巴里才满意,闫大夫?”
毫无疑问,是讽刺。
闫许就算是听出来了,表情依然是波澜不惊的,“谢谢。”
还非常有礼貌地道了声谢。
沈公子有那么一点点想飙脏话。
闫许轻轻抿了一口咖啡,才幽幽地开口,“那个女生高烧四十度,没被烧傻是万幸了,所以你昨天到底对人做了些什么?”
沈遇俊秀的眉禁不住挑了一挑,“我看上去很像她高烧四十度的始作俑者?”
显然易见,闫许认为是的。
沈公子不知不觉结束了单身生活,对象却不是那个齐小姐,不用程清池去解释和他的关系,他这样聪明的人当然能够很准确地猜出来。
“她现在怎么样?”沈遇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在闫许对面那张沙发上坐了下来,他叠着一双修长的腿,坐姿很好。
“还能怎么样,高烧还没有退,多喝热水,多休息。”
沈遇嗤笑一声,“你在国外学了那么多年的医,搞了半天只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闫许瞥了他一眼,“沈公子,你以为呢?简单一个发烧你还想让我说出什么花样来?拜托以后,你不要再用这种低级的病症来浪费我的时间。”
“如果我不拿这种所谓的低级病症去所谓的浪费你的时间,闫医生应该有七年的时间没有见到我了吧?”
闫许慢条斯理地调着咖啡,“沈小哥哥,我压根也不想看见你啊。”
沈遇抿唇,勾起一个姣美的笑容,“我说你轴,你还真不谦虚。”
“没你老婆轴。”
沈遇的笑容一下子就凝固了,这个称呼有点令他不适。
闫许看了他一眼,“我以为那张皱巴巴的小脸蛋儿是因为发烧不舒服,谁知道——”
他喝了一口咖啡,才缓缓吐出几个字,“是心疼钱。”
沈遇:“.”
俊美如斯的脸庞没有什么表情,“我还没小气到那个地步,这次医药费用不着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