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程清池并不否认。
她的家庭环境给不了她任何骄傲任性的资本，忍气吞声久了，自然而然地，待人也千万般宽容，千万般好，好到几乎没有什么脾气可言。
程清池继续听陆林修说话，静静地，不打断一分一毫。
“我姐十几岁的时候觉得国内高中太无聊，老师古板，同学幼稚，她非要到国外去学设计，我爸妈宠着她，也就同意了，不过，陆林晚也争气，年纪轻轻就拿了设计大赛的冠军，很厉害是不是？”
“嗯，好厉害。”
“她待在家里的时间很少，每次回国，都给我带英国王子最喜欢吃的糖，还有那边的圣诞玩具，万圣节的彩蛋，跟我说英国的小孩儿都爱喝牛奶所以长得高，她让我多喝牛奶，不然以后永远只能到她肩膀，永远只有被她打的份儿。她给我的糖果很好吃，后来我再去英国，吃到一模一样的糖，味道却不是姐姐给的那种了。”
“她有一天和我视频，特别高兴地和我说，她谈恋爱了，还让我见见他的男朋友。我印象特别深，那会儿我才几岁，不过老子早熟，她有炫耀男朋友，我也炫耀女朋友。我记得那个男孩子被她拉屏幕前，很羞涩却很清秀，她在旁边一点都不乖，戳戳他的衣服，玩玩他的头发，男孩子虽然低着头，可眼里却全都是她，很有耐心，很温柔，满是宠溺和无奈。”
“姐姐让我保密，不然以后就不让哥哥教我做题目，也不给我寄好吃的糖。”说到这里，陆林修笑地很好看，“我这人，最喜欢打我姐的小报告，可那次，我真的帮她隐瞒，什么都没有说。”
“你们姐弟，感情真好。”
“是呀。”他点头，“总是打架吵架，却怎么也打不开吵不开。”
“后来，我爸妈还有外公他们还是知道了这件事，却不是我告的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