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她压根都不愿再回想一遍。
第一次见识到男人发狠起来的模样,她害怕惊恐,却又毫无挣扎的余地,沈遇单手就可以扣住她的手腕,那一瞬间,她仿佛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好在,什么都没有发生。
程清池只能逼自己忘记。
什么夫妻之间的义务…
什么你既然说我是渣男那我何不直接坐实?
她深深地起伏了一下胸口,罢了,不要去想。
在盐水吊到一半的时候,几个纹着纹身,看上去极不好惹的男人,三三两两地走近了输液室。
傍晚时分,输液室里只有寥寥几个人,还是老弱妇孺,就连值班的小护士都在小寐休息,温和安静的气氛,与这几个人的凶恶眉眼很不相称,他们在进来的那一瞬间,便破坏得彻底。
程清池也不敢多看,就算是街头上的地痞流氓也是会生病的吧,他们来吊盐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不过,其中一个光头大汉拧着眼睛扫了一圈,好似在找什么人,终于,他将目光落到程清池身上,径直朝她的方向走了过去,直接挡住了所有的光线。
程清池抬头,微微怔了一下。
所以,现在是怎么回事?
光头睨了她一眼,咧着嘴的黄牙开口,阴阳怪气道,“啧啧,生病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