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去定义一个人,仅仅是因为她的家境不好,或者是不够好看?
程清池摇了摇头,“你快进去吧。”
沈遇起身,轻拍了一下衬衣上的褶皱,冗长的黑色,看上去照样笔挺。
他问,“我父亲刚才和你说什么了?”
“也没有说什么。”
就是很少一些,关于他的事,也没别的了。
“是吗?你的表情看上去,并不像没有说过什么的样子。”
至少学学表情管理再出来骗人,他都懒得揭穿。
“无非就是问我一些很简单的问题,家住哪里,父母职业,念什么书,这些你不都提前替我准备好了啊,我照着背就是了。”
沈遇的目光几乎能把一个人看穿,程清池被他看得毛毛的,反而有点不自在,“喂,你别用这种眼神打量我,我背的很流利,没有出错。”
于是,沈遇又将信将疑地瞥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只是推门进去了。
结果,三个人共处一室的时候。
沈裴笑眯眯地问程清池,“家住哪里呀?父母是做什么工作的,在哪里念书?”
程清池:“…。”
一瞬间,她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做脊背发凉。
真造孽呀!!
沈遇就坐在她对面,慵懒地撑着自己的侧额,手指如玉一般,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似乎没有过多的表情,但仅仅是似有若无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很、恐、怖。
他的眼神落定,那一瞬间,她也跟着慌慌张张地开口,“我我我我住,住在城西那一片的,然后,然后我爸妈很早就,就离婚了,我妈妈是小学老师,我今年大学,刚毕业,呃,在,在——”
坏了坏了,在哪里读书来着?
算了,把温故的学校搬出去用一下吧。
“华中。”
沈裴“哦”了一声,了然地波动一下眼皮,“华中是个什么学校?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他从来都只知道最顶尖的那几所,不入流的高校自然没有印象。
程清池苦兮兮地看向沈遇,他却用眼神回答,“你自己瞎扯出来的,自己圆回去。”
于是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瞎扯,“我们学校很一般的,那个,说起来有点不好意思,我不太擅长读书,所以,所以——”
“这样呐,倒是没什么,学历不代表一个人的全部,只不过呀——”沈裴还是拍了拍她的手,“多读点书始终没有错的,你有空的时候,可以让阿遇给你推荐几本书看看。”
程清池很乖地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妈妈是老师?”
“嗯。”
“教几年级啊?”
“一二三四.三,三年级吧。”
“哦?三年级,教什么科目?”
程清池几乎都快哭了,这老爷子怎么问起问题来,完全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刚回答完一个,又得去应付下一个,脑子都要转不过来了,“。。啊。。体育。”
“原来是体育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