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花当即僵住原地,然后笑得极为勉强,“好,好的,你戴吧。”
大概是抱着不放弃不抛弃,越挫越勇的心态,又或者是不甘心,也可能是觉得顾然还有救。
班花继续小心翼翼地进行搭讪。
她看着围巾,“这个太厚了些,每次围着我就总会有一种窒息感,而且对我来说太长了些,人家没有你这么高嘛,几乎快要垂到地上。啊,是不是我的脑洞又大了?”班花故作懵懵懂懂地敲了敲脑袋,“想发明一种,轻薄的,又可以恰到好处地围在脖子上,不会随随便便掉下来。”
班花脑补的画面是一副女生鬼灵精怪又脑洞大开的可爱模样,直男最吃这一套了。
结果,顾然一本正经地回答她,“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在脖子上缠胶带,冷了多缠几圈,热了少缠几圈,总之你想缠几圈就缠几圈。”
听着多方便,多轻薄,又绝对不会不安分地掉下来。
班花听完,整个人如同天打五雷轰一般,彻底石化。
卧槽,长得那么好看,脑子居然这么沙雕。
顾然在她心中的人设算是全崩塌了。
班花回去就大肆传播这个事情,结果自那以后,女生看顾然,就和看弱智没什么两样。
真是看不出来,他在篮球场上那么意气风发,以一己之力逆转乾坤,简直牛b到发光;在考场上连答题都吊儿郎当放荡不羁,结果提早三十分钟就大手一挥,提前交卷,那种高调又有资本高调的自负,真是在不知不觉中吸引了一大波迷妹。
却没想到,本质上是个沙雕。
总之,从前好多女生暗戳戳地打探他的消息,后来就慢慢地消失了。一中校草榜他被加入,然后又被踢出,顾然觉得,真是莫名其妙。
对于这个转变,温故是非常直接地体会到了。
她以前因为和顾然走得太近,放学以后,被堵在一处破墙下。
那几个染发的女生是学校有名的小混混,凶神恶煞地警告她,离顾然远一点。
温故推了推眼镜,害怕地说话又开始结结巴巴。
引起一众哄然大笑。
“瞧你这个模样,你以为顾然会喜欢你吗?在他身边的跟屁虫,无非就是个跑腿的罢了。”
好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似的。
混混们对她又推又扯。
“发质不错呀。”
“要不我给剪了吧?”
“不,不行,你们放了我吧,我,我——”
“你你你,你什么你,哎,给我个打火机,我烧着玩一玩,看看是不是真的会发出焦味儿。”
温故都快哭了,浑身都在发抖。
结果,却听见有人慌里慌张地跑了过来,“哎,咱们快走吧,这里好像是玉姐的地盘,我刚才去望风的时候,看见她正抽烟呢,好巧不巧就看见我了,让我赶紧滚。”
“我估摸着她抽完烟就往这方向过来了。”
这下子,刚才那个扬言要烧她头发的女生,也露出了慌乱的神情,嘴上虽然还在逞能,身体却是很诚实地退了好几步。
“她算个什么啊,不就是在职校读了几年书,认识社会上那些龙哥彪哥的吗。”
“哎,你可别让她听见了,要是像扇那谁一样,连着扇你几十个耳光,不得脸都打花了。”
于是,五六个人骂骂咧咧地跑了。
虽然很感谢那个所谓的玉姐,但是,温故听了,竟觉得比她们还可怕。
软着腿,也跟着赶紧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