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她吧,总不至于还能把自己弄丢,又不是以前。
温故表示同意,连连点头,“这个好啊。”
秦宅坐落在风景区,走到车站估计连腿都要报废。
而且,从前她确实走迷路过,现在想想还是觉得很不好意思。
那个时候她才大一刚刚开学。
人生地不熟,周末从学校回来,又不愿主动和秦苏墨说,公交车只在景区附近停下,根本进不去。
温故又心疼打车的钱,足足五十块!可以吃好几顿饭了。于是,她硬是靠自己的双腿,结果——
越走越不对劲。
两排都是相似的连栋别墅,秦宅自成园区,比这些要豪华得多,看着都不像。
直到天都黑了,她兜兜转转,还是没有找到正确的路。
其实温故心想,要是自己就这样丢了也挺好的,可又实在有些怕那个男人,不知道真跑了被抓到会是什么下场。
没有办法,只好打电话告诉秦苏墨。
号码拨出去的时候,手心都在冒汗。
男人听完,先是评价了一个字,“蠢。”
他的声音本来就很好听,从电话里传过来别样清澈,又有点不太像平常的声线。
“要怎么,回去?”
秦苏墨没告诉她怎么走,反而问她现在在哪里,附近有没有什么路标。
真的没有什么显眼的建筑,连别墅都是相似的,温故不知道怎么描述,稀里糊涂地说道,“我,现在站在——月亮下——这算不算路标啊”
“…。”
这个回答,可以说是非常弱智了。
拜托,世界上任何人都可以说是在月亮下好不好?
秦苏墨好像真拿她没什么办法,只是告诉她,待在原地别动,不要乱跑。
哦。
二十分钟以后,他真的找到了她,仅仅通过一句非常笼统的“在月亮下”。
温故的头发被汗水浸湿,一根根贴着额头,背着双肩包,月光照进她的瞳孔里,微微波动着湿漉漉的晶莹。
“上车。”
一贯清冽,没什么温度。
她乖乖坐在副驾驶,又乖乖系上安全带,绕着手指头,沉默不语,拘谨又不安的模样,情绪似乎不太对。
秦苏墨知道是自己的问题,因为冷着一张脸,没别的表情,很容易吓到她。
温故低着头,走个路找不到方位,这就不说了,好像还不太会指路。
别人问她在哪里都说不明白。
真是什么都不会。
难怪同学们都不怎么喜欢她的样子,从开学到现在,一直都是一个人。
考试也考不过大家,大城市里的教育资源和质量都比原来的小地方要强得多,入学测验几乎是班里倒数了。
越想心里好像就越难过,眼眶不知不觉就红了。
一开始,他对她并不好。
除了夜夜掠夺,在那具细嫩的身体上留下粗暴的痕迹,他并不怎么和她说话。但似乎,在秦苏墨这里受点委屈就够了。
温故被别人欺负,莫名其妙觉得不太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