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里不是巴黎,也没有卡莫西多,这是在苏黎世,一个同样美丽优雅的国度。
仿佛还能听见外头正静静流淌着河水,从琉璃窗看过去,得以见到绿莹莹的一片草地,雕像喷泉,偶有游客的痕迹。
温故坐在长椅上,头顶上的蜡烛明晃晃。
虽然唱诗班的小朋友们都散了,可她觉得,在这里坐一坐也挺好的。
正巧,壁橱上还有书可以看。
她当然是看不懂那些书的,实际上,温故就相当于一个游客的存在,对景点有点好奇,东看看,西摸摸。
“姑娘,这里是教堂,即便你不是基督教徒,至少也要温柔地对待《圣经》,好吗?”
温故吓了一跳。
她有些不好意思,感觉就像是冒犯了这里一样。
她也不知道自己手上拿着的就是《圣经》,上面的拉丁文她没有看明白,只是无聊,信手翻了翻,很厚很重。
转过身,只见一个很和蔼的妇人看着她,目光又落在手中的书上,眼神没有半分责怪和不善。
诶?黄种人,还会说中文?
“你也是x国人吧。”
温故有些惊讶,她怎么一眼就知道自己来自哪个国家?
“是的,请问,您也是c国人?”
妇人点头,很温柔地接过《圣经》,重新放回壁橱,这个举动,不由得让温故更加不好意思。
虽然从她的语气可以听出来,好像没有过多责怪。
妇人的眸子如水,柔和地看了温故一眼。
不过几眼而已。
温故忽然觉得几分惊讶。
这个妇人,长得很眼熟。
眉眼之间的感觉真的很熟悉,可到底哪里熟悉,到底像谁?她说不上来。
算不得多么美艳,皮肤比寻常人还要白皙得多,血管都清晰可见,甚至连嘴唇透着冰冰凉凉的白,宁静温和,气质沉淀。
“对不起,我只是随便看看,这个,不可以动吗?”
“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有太多像你这样的孩子,把它当做玩具。”
妇人大概是这里的修女,从装扮上就可以看得出来。
她笑得很温和。
“请问,我该怎么称呼您?”
不知道为什么,温故真的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她。
“你可以直接喊我白莫,这是我的中文名。”
她点头,看样子,真的只是陌生人,异国他乡,比较碰巧罢了。
那种熟悉感,大概也是温故在想当然。
“您是这里的修女吧。”
“是的,我在这里生活了三十多年了。”
“这样呢。”
“教堂外面的广场上开了很多好看的花,如果你是来旅游的话,那里是个不错的选择。”
温故明白人家的意思,如果有更好的地方,那还是不要在教堂里添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