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故咬着泛白的嘴唇,不去看他,哭哭啼啼的更招人烦不是吗?
秦苏墨这个时候却笑了出来。
原来人愤怒到一定程度,是会笑的。
“记得吗?三年前我就是在这张沙发上睡了你,不如这样,三年后,我们再来一次,这才叫有头有尾,善始善终。”
即便在形容一些极为羞涩隐晦的事情上,他的词汇似乎也有够光鲜漂亮。
温故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
她最害怕他这样对他,那些记忆如海浪一般翻天覆地地扑向她,伤得她体无完肤,透不过气。
“温故,那个时候你什么都不懂,现在却不一样了。”
他是为数不多习惯简洁明了喊她全名的人,沈非瑜爱称呼她叫温温,顾然他们习惯叫她小结巴。
秦苏墨不爱那些乱七八糟的花头,他素来简明扼要。
可有时候,冰冷地令人窒息,就像现在。
秦苏墨抬起她的下巴,“第一次是怎么对你的,还记得吗?不应该忘记的吧,那个时候你哭得比现在要惨多了。”
“不再让你体会一遍,你觉得我会甘心让就这么轻轻松松地走掉?”
“你别这样——别这样。”
她瞪大了眼睛,眼眶几乎快要裂开,泪水不知道流了多少又干涸掉,她蹬着双腿,陷入极度恐慌和害怕之中,初次的痛彻心扉是这辈子都无法忘怀的,即便秦苏墨更多时候,算得上温和。
可当他来真的,或者生气的时候,温故仿佛在地狱无异。
她哭着求他,奈何秦苏墨现在的心硬得融不了半分,再多的眼泪他都全然无视。
“省点力气,这次过后,你就解脱了不是吗?我会让你干错利落地让你滚的。”
“妈妈,妈妈——”
温故终于崩溃,她的指甲嵌入沙发座套,血腥味从喉咙之间蔓延开来。
就是这句“妈妈”,彻底激怒秦苏墨。
如果说起先他还是会有可能心软,那么现在,不会再有那样的机会。
她好疼啊,浑身都好疼啊
可是,没有人会来救她的,三年前也是这样的。
她不断地哀求着,委屈,尖叫,悲伤,绝望。
“我会死的,真的会死的,求你了,求求你了。。”
他挑起几分邪气的眉,“死?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眼泪再一次落下,混着黏腻的液体,带着残破不堪的血腥味。
秦苏墨没有什么人性,但秦家一众仆人们是跟着心疼的。
尤其是王妈,这个女孩子,三年以来,一直都由她照顾。
找了件厚重的衣服,将温故裹得严实,秦先生的话她们是不敢不听的。
让她离开秦宅,王妈即便担心不舍,但还是没浪费太多的时间。
温故昏昏沉沉地倚靠在她的怀里,缩成一团,整个身体都在发抖,“妈妈,妈妈。”
哎,怎么会这样呢?
秦先生又怎么对她这样狠了,宠的时候,人人都羡慕,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