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秦苏墨轻轻搂着她,精致的下颚抵在女生单薄的肩膀上,一下又一下,拍着她的背,再这样下去,她会越来越难过。
“你还生气吗?”
一开始呢,他是生气的,但现在,秦苏墨绝对不会去计较什么,只要温故流几滴眼泪,那就是他的不对了。
就像霍云杉一天到晚谴责他那样,“你这个人也太坏了,一天到晚欺负小姑娘。”
很冤枉呐。
“没有。”他轻轻地告诉她,“我没有生气,下次你想回去,我让人送你回去,不要什么都不说就离开,很多人都会担心。”
其实只有他会担心。
但是秦苏墨手上权利滔天,他要么别担心,一担心起来,所有人便也不得不跟着一起战战兢兢地担心。
封锁道路,调动特警,整个x市人心惶惶。
谁特么不担心?自己去上个班都成麻烦,城市交通濒临瘫痪,多少人叫苦?
于是这下,自然而然地便演变成了“很多人都会担心温故。”
温小姐,拜托你可怜可怜一下普罗大众,大家还等着养家糊口。
温故当然是不知道的,她觉得自己的面子还挺大,“以后我不会了。”
“乖。”
他在她耳畔摩挲,温柔若水。
秦苏墨大了温故整整十岁,惯了她整整三年。
不到二十,秦苏墨已然在x市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暗中操控着秦氏股份,和自己的父亲互相对弈。
如果没有母亲的死,他应该还是那个孤傲清冷的秦氏少爷,拥有一切的资本,高高在上,可以肆意挥霍;如果不是温长如和自己的父亲,他不会那么年轻就融入风起云涌的商界,手段也不会变得那么残忍。
沈寂时常感叹:“秦家老爷子的作风,很难培养出个性正常的儿子。秦苏墨那么阴郁变态,都是被逼出来的。小的时候,他还会笑,现在倒是很少见他笑过了。”
他大概也不会想到,十年后会将最深处的柔软留一个叫温故的女生。
从前,她总是被人欺负,现在却不会有人再欺负她,因为背后的人叫秦苏墨。
温故再怎么样,她心里的事情基本上都会和他说。
大概也是觉得自己没有瞒住他的本事,还不如学聪明一点,主动告诉秦苏墨。
他很奇怪,越是看出来她在刻意隐瞒,便越容易冷笑动怒。
久而久之,便也成了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