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胡说,我没碰你一根头发丝,话说,我见都没见过你。”王彪结结巴巴地开口,心里只喊冤,“沈非瑜和顾然我倒还承认——”
话音未落,只听见“砰”地一声巨响,冲破了整条巷子,秦家的保镖们早就封锁了来去的路。
沈非瑜和顾然躺在地上,听到那声音,不由得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秦苏墨开枪了。
乌青色的枪匣,泛着沉甸甸的光,他动用了人生之中的绝对黑色。
温故捂着耳朵,她第一次见秦苏墨开枪,枪声振聋发聩,切身体验,比电影还有可怕一万倍。
那枪正中王彪的右臂,他痛苦地抽搐着自己的身体,这副场景极是骇人,地上都是血,徐亮更是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声音还带着颤抖的哭腔:“我本就是吓吓你们的,没打算对你们怎么样,你们自己磕磕绊绊弄出来的伤,怎么能怪我?我要是死在这枪眼下,小姑娘,害人几条命,你大晚上的不会做噩梦吗?”
温故也想不到,王彪的下场会那么惨,她看着徐亮一直在地上磕响头,张张嘴,不知道要说什么。
刀子棍子他见多了,却不敢玩枪。
这个东西,不是一般人有本事玩得起的。
温故怕极了,她没想到秦苏墨居然是有枪的,“会,会不会死?”
“不会。”他的声音没有什么温度,“只是废他一条手臂而已。”
杀人这样简洁明了的事情,其实最没意思。
沈寂时常说,若有人得罪了秦苏墨,下场一定会比死惨一百倍。
确实如此。
那个男人阴郁内敛,即便是杀人,也不会杀个痛快。
黑道白道的势力都顾忌秦少三分,因为他既可以光鲜亮丽地以秦氏集团总裁的身份,与各国高层相谈甚欢,登上享有国际声誉的财经杂志,操控着整个庞大的金融世界,亦可以达到极致的黑。
温故松了口气,王彪还有条命留着。
若是一个活生生地人死在她眼前,那个场景,想都不敢去想,她能做一辈子的噩梦。
秦苏墨知道这一点,所以他不会当着温故的面解决掉这些人。
女生眼里闪过了几分畏惧,他收起枪,“折腾够了?”
温故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秦苏墨却沉着一张脸,打开了车门,“上车。”
“等等,我还想求你一件事。”
“我要是不答应呢?”
“你会答应的。”
温故被丢进车里,一把抓住了秦苏墨的手,哀求道,“你都答应过我很多事了,所以这次也会的,我的要求很简单的”
秦苏墨冷笑了一声,“温故,你是不是太高看你自己了?”
这两天,他的脸色简直可以用“可怕”两个字来形容,算王彪倒霉,直接撞在了枪口之上,被彻底废了条胳膊,供秦少发泄脾气。
而温故除了做出一副无辜的模样,还有什么别的本事?凭什么一次次要被这个女生拨弄情绪?
秦苏墨觉得,很、不、爽。
他若是再纵容,那真是不知道多少次修改了自己的底线。
温故从口袋里皱巴巴地拿出了两颗糖,塞进了秦苏墨的口袋,“别生气了,别生气了,这个很好吃的,我留给你吃好不好?”
去你妈的。
还有这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