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巧了。
顾然好死不死地睁开了眼睛,艰难地抵制着,“不,不必了,人工呼吸就不必了,我说你呢!把嘴给老子收回去。”
没亲到,赵七做了一个有些遗憾的表情。
“你那什么眼神儿?”
顾然接连咳嗽了好几声,“果然和沈非瑜是一路子的,她说啥你就跟着做啥?”
还真是这样,从小被她领导惯了,条件反射。
“老大,你话也别说得太早,万一你以后。。”
也产生了同样的条件反射呢?
“以后啥?”顾然捂着胸口,“我不管,我和她之间又多了笔账。”
沈非瑜抱着手臂,居高临下,顺脚还踢了踢他,“嗳,没死,看到没,我就说死不了。”
顾然生气极了,这是什么话?他方才实实在在地昏过去了,连人生走马灯都快过了一半。
要不是黑暗之中有个声音嚷嚷着要人工呼吸,把他给吓醒,兴许还真过去了。
“你下手也太重了吧?那个耙子多少斤自己心里没点abcd数吗?”
顾然躺在地上,不打算起来,光是动一下身体就疼。
“还敢笑话我吗?”
“不了。”这下老实了,“沈小玉是我听过最美妙动听的名字,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雅而不俗,逼格高端,一听就知道遣词造句之用心。简直就是言情小说女主角本角,偶像剧女一号本号。”
沈非瑜很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才乖。”
乖.什么鬼形容?
顾然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赵开七心里替他憋屈,在阿玉姐这个战斗力临界于人神之间的物种面前,识时务者为俊杰才是最硬的道理。
不畏强权,不屈不挠的精神都是扯淡。
连老大这样桀骜不驯的人,都能很没骨气地跪地喊爸,他敬畏阿玉姐,那就更有道理了。
“你什么时候成了开七的老大,我怎么不知道?”
顾然倒是莫名其妙,他和赵开七都是多少年的朋友了,为什么还要她知道?
“我和老大从高中就认识了。”
“你俩是同学?”
赵开七点了点头,“阿玉姐,你怎么会和老大认识的?”
“我说你这个人能不能有点志气,见谁就老大老大的喊,不许认他做老大,听见没?”
顾然怒了,颤颤巍巍地支起半个伤残之身,“凭啥?”
沈非瑜却饶有兴致地蹲了下来,“好啊,你这个老大,在开七进去那几年,干什么去了?不跟着去照顾一下小弟?”
这个问题,忽然像刀子似的划开了几道口子。
其实,她本是无心,只是逞口舌之风。
却没想到,顾然的眼神一下子便冷了下来,赵开七的表情,也渐渐变得十分不自然。
诶,似乎是说错话了。
沈非瑜想了想,还是岔开话题,“他和我算得上是同事,所以就这样认识咯。”
“这么巧。”
她点点头,“就是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