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能做一点是一点的心理,算不算补偿纪淮没有给予她的喜欢?
偶尔,苏知新会给她带一些衣服和食物,还有各种各样的药。
一切也在慢慢好转,温故的状态好多了,能动能走,还能坚持来上学。
如果不是纪淮的一句,“我好久没见到温故了,她去了哪里?怎么现在才来上学,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
苏知新想,她一定会继续为温故做力所能及的事,无怨无悔。
她盯着纪淮的眼睛,很认真地问他,“你到底对温故是什么感情?”
“..如果写信的是她,送信的也是她,你会不会喜欢她?”
纪淮犹豫了。
就是那一瞬间的犹豫,彻底改变了苏知新。
如果不是纪淮,她不会翻温故的手机,不会找到那个通讯录,不会打电话给那个男人。
她也不会在温故遍体鳞伤的绝望之际,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她。
苏知新在心里只重复这一句话,“不怪我,真的不怪我。”
秦苏墨的人到底还是找到了温故,甚至都不用他亲自出面,几辆黑色的车便停在学校附近,黑色西装,黑色墨镜,非黑即白,一贯是他的作风。
温故的脚步顿时停下,她紧紧地攥着书包带子,面如死灰。
“温小姐,你应该知道惹怒秦先生是什么后果。”
其中一个开口。
温故转身,跌跌撞撞地逃跑,就像不要命似的。
她没跑几步,就迎面撞上了赵开七,他着急地扶住她,“你瞎跑什么呀,才刚刚出院,不怕又把自己折腾进去啊。”
见温故神色不对,赵开七才注意到了前面的人。
“让开。”
领头的男人语气硬邦邦,“我们要带走的只是你身后的女生,不想惹麻烦,就让开。”
毫无意义,是一句警告。
“你们什么人?”赵开七难得壮起胆子,“你们别想带走她。”
“我的话只说一遍,小朋友。”
既然说不通,那只能来硬的。
他们也是听命行事。
脑海里的场景还历历在目,秦苏墨点了只烟,语气淡淡,听不出什么情绪,“找不到吗?很好,那么你们的命,你们家人的命,似乎也没有什么留着的必要了。”
男人们听得浑身发寒。
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将那个女生带回秦宅。
赵开七死死地护着温故,他们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几拳就将他打出一口鲜血。
“开七,开七松手!”
温故撕心裂肺地叫了起来,他那么瘦,那么矮,怎么经得住这么重的力度。
“我跟你们走,跟你们走,求求你们,别打他了!”
温故跪在地上,一下一下地磕头祈求,眼泪哭花了脸庞。
“不行。”赵开七艰难地开口,又将温故拉到自己身后护着,“老大总说我怂.其实我也不怂.这些拳头,可比当时他打我的时候,要疼多了。比黄毛那些人,也疼多了。你看,我现在不也好好的,咳咳咳,温故,就是他们欺负了你对不对?你放心,有我在,绝对不会再让你被欺负的。”
赵开七浑身都是伤,献血从头顶开始淙淙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