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手中的动作就顿了下来。
她这是在干什么
主动帮周翰越收拾出自己床的另外一半
她又转过头来,“这是我的床,只有我能睡。”
周翰越已经把枕头放在了徐思沐枕头的另外一侧,“现在也是我的床了。”
“我不同意。”
周翰越脱了拖鞋上来,“容不了你拒绝。”
徐思沐:“”
她说不动周翰越,那很好。
她直接就去另外一侧拿自己的枕头和被子,“那你在这张床上睡,我去别处。”
她刚捞起来被子,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周翰越给捞到怀里了。
连人带被子。
徐思沐立马就僵硬了身体,“周总,你放开我。”
“我们是夫妻。”周翰越说。
“假的。”
“都已经有过夫妻之实,你还怀了我的孩子,还是假的”
徐思沐据理力争,“夫妻之实那是意外,你醉酒醉的都断片了,我也是什么都忘了,压根就没记忆。”
“你是在提醒我,想要再重温一次”
周翰越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面颊上,带着灼烫的温度。
“没有”徐思沐脸红了。
“但是你不管是表面还是深层,都是在提醒着我,过去我疏忽你了,提醒我要把你放在心上。”
“没有”徐思沐脸更红了。
周翰越捏了捏他的脸蛋,微微粗粝的手指摩挲着她娇嫩的皮肤,“通常在这个时候,没有就是有,不是就是是,拒绝就是答应,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
“我不是”
“你不是女人”周翰越修长的手指划过女人娇俏的脸蛋,柔软滑嫩,“那我检查一下”
徐思沐:“”
她彻底败给他了。
她直接把周翰越的“爪子”给抓住了,“睡一张床可以,但是中间要隔点东西,避免你图谋不轨”
周翰越见徐思沐有所让步,深谙心理战术的他点头,同样让步。
“可以,你要放一碗水在中间,都没问题。”
徐思沐从周翰越的温热怀抱中挣脱了出来,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总算是从燥热的泥淖中挣脱出来,再度活了过来。
她把篮子里面的玩偶又一个一个全都捡了出来,好似是三八线一样,在双人床正中间排列了一排。
从上到下,一个接着一个,还怕歪了,跳下床来去看一眼长度。
周翰越不由得笑出声,“用不用给你那一把尺子比一比长度”
“这倒不用,”徐思沐说,“差不多就行了。”
周翰越看着徐思沐的这些玩偶,眼神有些闪烁,拿起来玩偶看了一眼,他忽然想起来在徐家别墅里徐思沐的小房间,那张狭窄的单人床旁边,也是放着一排旧的玩偶,当时徐思沐说都是徐清雅玩儿的不要了给她的。
问及原因,她说是恋旧。
可是周翰越却是知道,并非如此。
这就是一个人的心理,因果效应。
因为在儿时,给的玩偶都是旧的,所以在自己有了经济能力后,就会买很多新的玩偶犒劳自己,用物质来填补自己儿时爱的缺失。
两人人各在一边,笔挺的躺着天花板。
兴许是因为夜深人静,同床共枕的时候更加容易激发内心的一种倾诉愿望,徐思沐说:“其实陆清不是我亲妈,你在安岭见到的我小姨,才是我的亲生妈妈。”
“嗯。”
周翰越说了一声,以示自己在听。
“其实本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其实不信命,但是生在谁家,谁是父母却是注定不能改变的,”徐思沐说,“我只庆幸,能让我早早些时候,心灰意冷的时候就知道了真相。”
“你怎么发现的”
“就是怀疑啊,”徐思沐说,“人在逼至绝境,脑子里是会有很多种不同的念头和想法的,其中有一个想法就是我想要看看我到底是不是陆清的女儿,然后我就去验了,不是。”
“那你怎么知道楚芳是你的亲生妈妈”
“我有眼睛,会看,”徐思沐说,“我能看得出来她对我的好,对我的不舍,然后我就偷了她的头发做了亲子鉴定。”
这次,徐思沐许久都没有听见周翰越开口,转头看了他一眼。
他似是已经睡着了。
呼吸均匀绵长。
只是眼底还有点阴影。
这些天,他也没有休息好吧。
还要因为月底的婚礼做准备,而把工作提前往前赶。
徐思沐将周翰越身上的被子帮他向上拉了拉,也睡了。
同床共枕的生活,正式开始。
徐思沐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她是在男人怀中的。
她睁开眼睛,眨巴了两下,就吃惊的向后退。
“你你你”
徐思沐用一根手指在周翰越的胸口支撑着,向后挪动了一厘米,“你肯定是趁着我睡着的时候,把我给故意搂到你的怀里的”
周翰越已经起了身,就朝着洗手间走去。
“想想你自己的黑历史吧。”
徐思沐:“”
黑历史
是的。
以前,但凡是和周翰越同房的时候,甚至是两张床的时候,她都还会“梦游”到他的床上去
就别提现在是同床了。
徐思沐跟着周翰越来到洗手间,看他站在洗手台前面刷牙,“那个那我承认是我错了,那我们还是别同房同床了吧”
“不行。”
“”
“我觉得挺好的。”
“”
哪里好了
她站在洗手间门口,看着周翰越刷牙洗脸然后走出来,抿着唇,“周总,我第一次觉得我是有病了,我需要去你的心理咨询室去看看。”
“去吧,苏曼丽前两天还问起我,你怎么样了。”
于是,两人吃了早餐后,周翰越就开车载着徐思沐去了心理咨询室。
苏曼丽看见来人,挑眉,“还真的是稀客啊。”
她起身,叫人去端来两杯水上来。
苏曼丽打量了一下徐思沐,“看你丰腴不少,孩子看来长得很不错。”
徐思沐笑笑。
“能单独交谈么”
苏曼丽听见徐思沐这话,明显是楞了一下,又看向周翰越。
周翰越点头,“你们去咨询室,我在外面休息一下。”
苏曼丽点头,领着徐思沐进了咨询室内,关上了门。
徐思沐自动的走到床边,手指轻轻的拨动了一下搁在窗台上的一盆长势喜人的吊兰。
苏曼丽走到沙发上坐下来,“看来你心情不错”
“嗯,”徐思沐笑着转过身来,“苏医生,我也觉得,我做的梦,就是我曾经经历过的事情,但是我有个疑问。”
“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