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沐只觉得男人这样的声线,让她烦躁不堪,终于在寻找一个爆发点之后,她扭过头来,朝着周翰越说:“你能不能别总是自作多情不是你关心我,我就会感激你喜欢你的,我不会喜欢你,不会的。”
她重复了一遍,似是在告诉自己一样。
她不会喜欢周翰越。
可是,心里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悸动,却告诉她一个残忍的事实,她已经喜欢上周翰越了。
这种喜欢,让徐思沐觉得自己背叛了陆珩。
周翰越脸上的笑僵住,然后落下,看了她一眼,“我知道,这根你吃饭并不冲突。”
在周翰越的要求下,徐思沐还是下了车。
她先去了一趟洗手间,等到回到包厢的时候,里面没有周翰越。
林花蕊已经在喂小灵韵吃东西了。
小灵韵最近胃口很好,特别是今天拍了写真,应该是累到了,也不要求人喂了,自己用小勺子吃的开心。
徐思沐就算是没胃口,也吃了一点东西。
她吃的一份桂花糕很好吃,就叫人给打包了一份。
等到这顿饭吃饭,徐思沐都没有等到周翰越来。
她索性就抱起了小灵韵,叫林花蕊去结账。
林花蕊去了一趟前台,前台说:“周少已经帮忙结过了。”
二楼,茶室中。
原本应该氤氲着清淡茶香的包厢内,此时,却是混杂着香烟的气息,充斥弥漫了茶室之中。
男人站在落地窗边,看着楼下的女人抱着小孩上了车,车再开走。
他闭了闭眼睛。
一直细密的绞痛,就在徐思沐说不可能喜欢他的时候,弥漫开了。
梁易在后面煮茶,闻着这茶室中的香烟烟味,摸了摸鼻子,也没敢开口。
不是打电话说了,带着徐思沐来吃晚饭么,也不下去,来了就在这里抽烟。
梁易心里疑惑,也不敢问,就偷偷在群里艾特了一下梁锦墨。
越哥是不是心情不好
梁锦墨刚手术下了,洗了洗手,把一次性手套取了,问梁易:他现在在你那儿
嗯,一直在抽烟。
梁锦墨直接换了手术的白大褂,去往梁易的私房菜馆走。
周翰越抽烟抽的猛,抽到嗓子都有点受不了,才掐了烟,过来喝了一口茶。
梁锦墨一进来,就闻到的是这茶室之中扑鼻的烟味儿,呛的他都不由得咳嗽了两声。
一直在正襟危坐,不敢说话,只敢给周翰越倒水的梁易,一看见梁锦墨,这才算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急忙就起身叫了一声“哥。”
梁锦墨去开窗子痛了通风,过来直接把周翰越手里的烟给拿了按在烟灰缸里。
“你再这么抽下去,迟早把你自己给抽死。”
周翰越低着眸,没有说话。
梁锦墨摆了摆手,先叫梁易出去。
梁易顿时如蒙大赦,先出去透气了。
从来都没有跟越哥坐一起的时候,感觉到这样压抑,压抑的他都喘不过气来。
梁锦墨看着周翰越的面色,“又在徐思沐那儿碰了钉子了”
周翰越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忽然笑了一声。
“太难了。”
打开徐思沐的心结难,让她喜欢上他更难。
他本就已经有所预料,只是亲耳听见她的拒绝,还是心里难过,这种难过不是汹涌而来的,而是缓慢的,慢慢侵蚀腐蚀带来的疼痛感。
梁锦墨翻了翻眼睛,“难你就不去追她了你就放弃不就得了”
“谁说我要放弃了”周翰越反问。
“那不就得了,你又不放弃,难不是在开始你就已经定义过了么,”梁锦墨吐槽着,“既然没说放弃,你这搞的又是抽烟的,你不是说了徐思沐很讨厌烟味么,而且不让你带着烟味去接近你女儿。”
梁锦墨好像想到了什么,“要我说,你就还按照你原来那一套,稳扎稳打的,细水长流慢慢渗透,别去跟裴三似的,去搞什么突然袭击,他媳妇儿又跟徐思沐不是一个类型的。”
这一点周翰越已经知道了。
所以他现在表现的很有分寸。
只是这种分寸,拿捏的太过紧凑,他几次都觉得还不如直接把人给干脆利落的按在墙上强吻要好。
梁锦墨见周翰越的面色稍微缓和了一点,才轻嗤了一声。
“你这人,还心理医生呢,还不如我一个拿手术刀的看得明白,”梁锦墨说,“以后我去你的心理咨询室挂职吧,给我开一份兼职的工资,专门给你做心理辅导。”
周翰越笑了一声,“你这种半吊子的水准,还是别祸害人了,你跟徐梦恬怎么样了”
梁锦墨耸了耸肩,“老样子呗,没什么进展,反正我也不急。”
他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你好歹还有一个女儿给你当助攻,我特么的什么都没有,还隔着两层不可能。”
他猛地喝下去一杯茶,朝着周翰越摊开手要烟。
“给我来一根。”
等到梁易在楼下小厨房转了一圈,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准备叫厨房做点菜给送上去。
结果一推开门,就看见梁锦墨也开始吞云吐雾了。
“”
过了一会儿,梁锦墨才叫梁易上菜。
刚吃了两筷子菜,周翰越就意外的看见自己的手机响了一声。
只是一声,就被挂断了。
来电显示是方若菡。
他不由得皱了皱眉。
现在已经是晚上八九点了,方若菡给他打电话干什么
而且只有一声。
梁锦墨说:“说不定就是想要打电话,发现打错了,又及时的给你挂断了。”
周翰越也认为是这样,却还是回了一个电话过去。
“刚才打电话有事么”
方若菡说:“没有,我想给我妈妈打,我打错了。”
周翰越蹙了蹙眉,“好,那你早点休息。”
“好。”
周翰越挂断电话,几秒种后,又给方若菡打电话,那边占线。
梁锦墨说:“应该是在和她妈妈打电话吧。”
周翰越点了点头,“应该是。”
他又给苏曼丽打了个电话,问了方若菡的情况。
“恢复挺好的,跟那个劳伦斯离婚后,她的精神状态上升了一个等级,现在已经改成一个月过来做一次心理咨询治疗了,应该没有什么别的问题了。”
而此时,另外一边。
方若菡手机放在桌面上,处于通话阶段。
她很胆怯的坐在沙发上,低头落在前面的一片空地区域,不安的眼神随便乱瞟。
她的面前,站着的是一个她害怕的男人。
是卢湛。
卢湛抽着烟,翘着二郎腿,斜眼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