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竟然被上了锁
田佩佩紧紧地咬着牙关。
如果现在说徐思沐找周江河没有别的事情,她都不相信
如果不是说的什么机密的时候,为什么要害怕人听到,又为什么要锁门
徐思沐把门给反锁上,才转了身。
周江河看着她,“满意了”
徐思沐笑了笑,“多谢爸爸配合。”
她其实压根就没有什么重要的话对周江河说,只是想要借此机会,来给田佩佩上点眼药。
周江河本是不想配合的,但是想起来刚才在病重的母亲病床前,母亲拉着他的手让他认真对待翰越和徐思沐,别总是不上心。
又说了杨沁渝不可能害他的,肯定是被有心人给利用了。
又说了其实田佩佩不像是表面上这样的单纯,劝他,不能因为长得像是阿露就一味的沉迷,忘了真正对他好的人。
若是放在平时,周江河肯定会反驳的。
但是现在,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母亲,他也就没了反驳的力气,想要事事顺着母亲。
“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在玩儿什么把戏了么”
徐思沐摇头,“现在还不能,得等到有人自己露出马脚才行。”
周江河的眉头紧锁,又深深地打量了徐思沐两眼。
他第一次见徐思沐,还是周翰枫带人来。
他当时觉得徐思沐这女孩子长得漂亮,而且为人不骄不躁,还算是看得过眼,觉得也挺喜欢。
可是,谁能料想到,等到第二次见的时候,徐思沐就已经成了周翰越的妻子了。
他立即就对徐思沐厌恶了起来。
他厌恶这种女人。
看起来清纯,心思却是肮脏的,觉得周翰枫只是一个私生子的身份登不上台面,不如周翰越的发展前途远大。
那好,他就满足了他
他当即就给让周翰枫入了家谱,认祖归宗,还去老家的祖祠去办了一场。
那个时候,周翰枫也是在四处找关系,想要能入了周家的家谱。
他以为,这一切是陆清给他办妥的。
却没有想到,真正的助力,原来是因为徐思沐。
但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观察,周江河却发现,徐思沐看起来,并不像是他当时想的那样不堪。
徐思沐笑了笑,“请容许我先卖个关子吧。”
周江河哼了一声,“希望你能给我看点实际的东西。”
“那是肯定的,爸爸。”
过了五分钟,徐思沐才和周江河从房间里面出来。
走廊上,田佩佩已经不在了。
徐思沐不由得弯了弯唇角。
她等的就是田佩佩的按捺不住。
周江河在楼梯口,看见了杨沁渝。
杨沁渝说:“我想要和你谈谈。”
周江河明显的不悦,额角的青筋蹦跳了两下。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一个个的都想要和他谈谈
“你也是想要做戏”
杨沁渝没听明白,“什么”
周江河摆了摆手,“算了,你想要谈什么。”
徐思沐先和杨沁渝打了一声招呼,就带着邢娜先离开了。
上了电梯,邢娜还问:“沐姐,你说夫人要和老爷子谈什么呢”
“应该是离婚的事情吧。”
“啊”
邢娜很吃惊,吃惊的瞳孔瞬间就放大了。
其实,早在她还在医院的时候,杨沁渝过来医院看她,从包里面拿出来给小灵韵买的长命锁和银手镯的时候,就刚好不经意带出来一份文件。
徐思沐清楚可见上面写的字,有离婚协议书几个字。
杨沁渝看向周江河的眼神,已经没有了以往的热切和期待,就如同是看着一个只是略有交集的陌路人一样。
她从自己的包里面,将一份文件拿了出来。
周江河皱了皱眉,“这是什么”
他接过来看了一眼,骤然之间,瞳孔猛地缩了缩。
出乎意料之外,这竟然是一份离婚协议书。
他愕然的视线投向杨沁渝。
他其实早在过年前,把杨沁渝赶走之前,就已经是想到了,他想要离婚。
只是,他没有提出。
现在离婚,牵一发而动全身,周家和杨家都有影响。
而且,一旦提了离婚,恐怕杨沁渝就又要一哭二闹三上吊了,到时候他可没有时间去管她。
索性就没有提起过。
但是现在,却没有想到,首先对他提起了离婚的,却是杨沁渝自己。
“你要离婚”
“嗯,”杨沁渝说:“这段时间,我也想了很多,我觉得我们不适合了,到了现在,就好聚好散,反正翰越和卿卿也都大了,我们离婚也不会影响到孩子的发展。”
周江河捏着手中的纸张,神色变了变。
他这才再度看向杨沁渝,于她离开的时候,的确已经是诸多完全不同了。
她当时离开的时候,也不过就是一个养尊处优的贵太太,而且各种骄纵,竟然还被人蛊惑想要害死她。
就算是周老太太不相信,可是证据都在,这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杨沁渝见周江河没有开口,就继续说:“我们已经分居快一年了,分居两年,就已经可以提出离婚诉讼了。”
周江河脸上立即就浮起来浅浅的怒。
她这是什么意思她都已经递上来离婚协议书了,难不成还怕他会赖
周江河冷声说:“好,这份离婚协议书我会拿回去找我的律师去看一眼,涉及到财产分配的地方,我不希望有什么马虎。”
杨沁渝点了点头,“好,那你看好了到时候给我电话。”
她转了身,“我们民政局见。”
说完,杨沁渝就离开了。
自始至终都没有再看周江河一眼。
周江河看着杨沁渝的背影,忽然想起来当初家里把杨沁渝介绍给他的时候,那个时候,她还是一个小姑娘,骄纵明艳,对他一见倾心,即便是离开的时候,也是一步三回头,对上他的视线的时候,会十分娇羞的笑,眼神里面满满的都是喜欢。
可是现在
什么都没有了。
她看向他的眼神,和看一个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空荡荡的。
此时,刘婶来到了医院对面的餐厅里。
她心中纷乱有事,也就没有发现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刘婶走进来,报了田佩佩的名字,被服务生给引领着来到一处包厢。
打开门,田佩佩单独一个人坐在包厢里面,已经点了几个看起来很精致的拼盘。
刘婶走过去。
“夫人,你找我有事么”
田佩佩扬了扬手,让刘婶坐下来。
刘婶有点受宠若惊。
要知道,田佩佩这人天生就阶级观念比较强,即便佣人也是人,但是在田佩佩的眼里,佣人就低人一等,想要跟她平起平坐是根本不可能的。
刘婶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