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吐好几回,饭都吃不下去,脸色苍白,不过短短几日的时间,就已经消瘦憔悴得不成样子。
而这也让他联想到当初她送自己八卦镜,救了自己一命的那件事,她跟上天争回自己的一条命,那她又付出了什么呢
第92章 还喝吗
欢颜躺在床上的这几天,齐云舒却是没少过来的。镇上盛传,永和庄的东家派了杀手,欲杀了顾宣记东家,结果却没能成功。这消息传入齐云舒的耳中,他自然少不得去打探一番,以他的身份,官府的人当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那三个人已经将永和庄的东家给招出来了,今天就会将他收押入监。”
前几日那些盛传的消息,不过是欢颜让顾宣记的人刻意传出去的,作不得证言,如今那三人总算是招了,那永和庄的东家算是逃脱不得了。
欢颜知道这其中必也有齐云舒的功劳,他肯定去官府过问此事了,当即道:“多谢你。”
齐云舒张口欲说的话在心里转了个圈儿,却又堪堪收了回去,最终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淡声道:“无妨。”
欢颜的身体渐渐好了起来,也重新回到学堂上学。为了祝贺欢颜病愈,大家准备偷偷地在一起聚一餐,这当然是不合衡华苑的规矩的,所以只有悄悄地进行。
膳厅的后面有几间废弃的屋子,大家就商量着去了那里。
这种偷偷摸摸、打破束缚的感觉让他们感觉到新鲜、刺激,一个个都是暗自兴奋不已。
此时已经是冬天,大家穿得都很厚,在衣服里藏点什么东西也看不来,蒋青青将几包柿饼放入怀中,口中还不由嘟囔着,“要不要再拿些别的什么”
栾静宜在一旁闲闲嗑着瓜子道:“你就别管了,那些公子们不都说了吗全都交给他们来解决。”
他们这些人毕竟是在衡华苑中呆了好几年的,苑中熟人多,齐云舒找到了膳房的一个厨子,答应帮他们做些热菜送过去。欢颜跟着蒋青青和栾静宜一起进去的时候,发现连炉子都被弄来了,便不得不感叹他们的神通广大了,这么大的炉子,他们是怎么掩人耳目,搬到这里来的
“来,坐吧。”这一次照旧是齐云舒在张罗。看到欢颜她们进来,便是笑着示意她们落座。
等到欢颜和蒋青青她们坐下之后,立刻就有人给她们倒了酒。酒是温过的,散着清冽的香气,欢颜拿起酒杯刚沾了一口,就感到一道凌厉的目光射向自己。
欢颜端着酒杯的手不由一顿,朝着门口看去,只见谢安澜正蹙着眉头,明显不高兴地看着自己。欢颜立刻就有些心虚,他还在生自己的气呢
见欢颜心虚地低下头去,谢安澜径直走到她的身边坐下,皱眉问她道:“大病初愈,能喝酒吗”听起来是问句,可它又分明不是问句。
说完不待欢颜回答,谢安澜便径直从她手中取过她的酒杯,将杯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顿时都被吸引到他们这边来,房间内一时鸦雀无声,他们谁也没见过谢安澜有如此失礼的时候,竟然直接从一个女孩子的手中夺过她的酒杯,径直一饮而尽,关键是那酒杯还是欢颜已经沾过唇的大家心里都是有些惴惴的,预感到会有一场风暴爆发,毕竟欢颜也不是那么容易欺负的人。
要说,谢安澜和欢颜原本关系不是挺好的吗怎么这几天两人之间仿佛生了嫌隙
在其他人都暗自想着,待会儿要怎么平息他们两个之间战争的时候,只见欢颜取过一旁的酒壶,又倒了一杯酒递给谢安澜,有些小心翼翼地问他道:“你还喝吗”
众人顿时惊掉了下巴
第93章 讨好
谢安澜又何曾见过欢颜这般模样,堪堪忍住笑意,继续严肃着一张脸,从欢颜手中接过她倒的酒,却是放回了桌上,道:“不喝了。”
“哦。”欢颜便老老实实地坐着,不再去动桌上的酒杯。
看到欢颜这般乖巧的模样,谢安澜心中的火气早已去了大半,但这次欢颜骗了自己的事情委实有些过分,若是轻易就这么算了,只怕她不会放在心上,所以谢安澜也便继续装作生气的模样,尽管坐在欢颜的身边,却根本不再去理会她。
齐云舒见他们二人如此,神情黯然地在裴风胥的身边坐下,取过面前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径直饮下。
原来,她也会小心翼翼地去讨好一个人
经谢安澜方才那么一问,也没人敢来给顾欢颜敬酒了,大家各自笑闹起来,虽然是借着祝贺欢颜大病痊愈的由头,其实不过是想放肆一场。
裴风胥见齐云舒已经无心去理会眼前的场面,只好出面开口道:“都少喝一点,万一要是喝醉了,可就兜不住了。”
众人闻言这才有所收敛。
眼看着时辰不早了,为免让人发现,众人吃饱喝足之后,便是准备悄悄撤了。
欢颜将欲起身,谢安澜就拉住她的手腕,道:“你跟我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看着欢颜就这么被谢安澜给拉走,众人不由心道:这二人究竟是闹什么别扭了
有人旁敲侧击地问了一下蒋青青和栾静宜,但她们两个也是一头雾水。
欢颜轻叹了一口气,无奈地看着前方站定的谢安澜,“我要低声下气到什么时候,你才能消气”
谢安澜终于还是忍不住笑意,“你什么时候低声下气了”
言罢,他收住笑意,一脸严肃地看着欢颜道:“不要再有下次了。”
“好,我知道了。”欢颜毫不犹豫地点头。
谢安澜却是无奈摇头,“你啊,眼下答应得倒快,到时候未必真的能做到。”
“但我能怎么办琼儿从小陪我一起长大,比我的亲姐妹还要亲,更何况她又是在替我办事的路上出的事,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谢安澜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无论怎样,他都不想看到她受伤。
“明天加练半个时辰的晨功,以示惩戒。”谢安澜又拿出师父的架势来。
欢颜知道他这就是不生气了,便是笑着道:“好的,师父。”
众人见得欢颜和谢安澜两人相偕归来,有说有笑的模样,便知道二人是和解了。
“这两个人怎么跟孩子似的,一会儿好一会儿歹的。”
蒋青青轻叹一口气,喃喃道:“唉,谢安澜要不是断袖该多好啊。”
“冯师傅,您早点回去歇着吧,昨天晚上就一整夜没回家。”
顾宣记的伙计们都看在眼中,这几天冯师傅就像是疯了一样,整宿整宿地不回家,就一直在这里不停地试他的三色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