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要这么想”
第496章 再提婚事
“我从来没瞒过她任何事情。包括喜欢皇上的这件事,我也对她直说了,可是她呢”这种被欺骗的感觉让林灼妍觉得自己就像是个跳梁小丑,姐姐明明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说,若是她早跟自己说了,自己还能跟她抢了吗早就断了这个念头了,可是她却什么都不说,就这样看着自己一步步地陷进去
林灼妍竟是笑了起来,笑容之中满是苦涩,“圣旨送到我们林府的那天,姐姐劝我,说进宫为妃为后最要不得的就是对皇上动情,她说,这是为我好,那她自己呢”
“小姐,你别这样,也许事情根本就不是您猜想得那样呢。就算大小姐在碧华斋买下那步摇的时候,恰好看到了皇上,可这也不能证明大小姐就倾心于皇上了啊。”侍女见林灼妍这样,心里有些害怕。
自己从小就在二小姐身边伺候,从来都没见过她这样,看着她这样笑,心里不由有些发毛。
“不,不会这么巧的。”林灼妍收敛了嘴角的笑,但是眼眶却湿了起来,“姐姐既然买下了那支步摇,就意味着那支步摇她是喜欢的,既然如此,那自她买回来之后,又为什么一次都没有戴过说是随手一搁,侍女们给收起来,也不知放哪里去了,这话你信吗主子的首饰,下人们敢随便放吗而且偏偏就是那么凑巧,就再诗会之后,姐姐开始经常戴着那支步摇,一直到今天还不忍舍弃,那不过是一支普通的步摇,论玉质,无论是我们林府,还是宫里,比那玉更上乘的首饰还有很多,论样式,也不见有多出挑,怎么救能让姐姐这么喜欢难道不是因为那支步摇,是她第一次见到皇上的时候手里拿着的,所以才格外喜欢吗”
“小姐,那也只是您的猜测而已,做不得准的,说不定真的只是凑巧而已呢大小姐从小就对二小姐您很好,什么好的东西,都先让着您。现在这件事还没有证实,小姐您就不要瞎猜了。”
林灼妍闻言心生无力,“就连你都向着她”是不是在所有人的心里自己都比不上姐姐所以祖父祖母还有父亲母亲都觉得姐姐端庄持重,识大体。就算她明明违背了长辈们的心思,在皇宫的诗会上大出风头,家里的长辈也只是叫她过去,说了几句,这件事便从此揭过不提。
要换了是自己,祖父祖母、父亲母亲会饶过自己吗罚跪祠堂都是轻的。
是不是因为姐姐她素来听话懂事,所以就算做出了这样违背全家长辈的大事,也能轻易地被原谅
那自己呢有谁知道自己心里的苦在自己告诉了她自己喜欢上了皇上之后,她又是以何种心情来看待自己的为什么不选择跟自己说实话哪怕是暗示一下自己呢。
“小姐,您眼下太激动了,还是先冷静冷静。或许事情根本不是您想得那样,不如您直接请旨进宫,问问大小姐好了。这样胡乱猜测,万一真的是猜岔了呢”
“行了,你先下去吧。”林灼妍的声音里满是疲惫。
“小姐”侍女的语气里满是担忧。
“都说了让你下去。”语气已经有些不耐烦。
她的贴身侍女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有将蜡烛给点上,然后默默退了出去。
刚转身将房门给关上,就见另外一个侍女上前来,手里还拿着火折子。
“先别进去了。”林灼妍的贴身侍女淡淡吩咐道。
“小姐是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有些不舒服,头晕。”
“哦。那要不要去给小姐请个大夫过来”
“不用了,让小姐休息一会儿就好了。”这可不是大夫能解决的事情。
这天晚上,林灼妍又没有跟家里人一起吃晚饭。而且直接吹了房间里的蜡烛,告诉侍女们自己已经睡了。
所以林夫人过来看自己女儿的时候,就见她屋子里漆黑一片,想着她肯定是睡了,也不忍心将她给叫醒,便吩咐侍女们好好照顾,也便转身回自己的院子了。
在得知了那芙蓉步摇的真相之后,林灼妍怎么可能睡得着本来以为姐姐是在进宫为后之前,就已经有了心上人,她还在为姐姐难过,想着她心里喜欢着另一个男人,却要进宫为后,心里想必也是不好过。又很疑惑,姐姐为什么不能跟她喜欢的那个男人在一起。
本来只是出于好奇,想要知道姐姐喜欢的那个男人是谁,可结果竟然得知姐姐比自己更早认识皇上,而且那支备受姐姐珍爱和喜欢的芙蓉步摇,竟然是皇上平叛凯旋回京的那天买下的,这一切的一切,怎么能不让她怀疑,在那个时候,姐姐就已经对皇上倾心了。那她为什么还要对自己说一番话究竟是为了开导自己,还是为了让她自己心里好受一些她明明有那么多机会跟自己说明白的,却为什么一个字都不说
“老实点。”
欢颜看着站在地上不安分地动来动去的儿子,不由含笑嗔道。这孩子是越发活泼好动了,也不知是像谁,明明自己和谢安澜都是沉稳内敛之人。母妃也说,安澜打小就是个老成持重的,不像康儿这般活泼。
谢安澜从外面进来就听见欢颜的这么一句,再一看,自己儿子正站在榻前,张着一双手,任由一位妇人帮他量手臂。
“见过世子。”那妇人朝着谢安澜行了一礼。
而康儿这孩子也抓着这机会跑去了自己父亲的身边,仰头看着谢安澜,笑着道:“爹爹回来了”
“嗯。”
谢安澜应了一声,却是看向坐在榻上的欢颜,“要给康儿做衣裳”
“这马上不又要过年了吗”不止是康儿,还有父王母妃、自己和谢安澜,再加上府里的这些下人们都是要做新衣裳的。
府里针线上的人肯定不够用,还得尽快去找外面的铺子帮着做。
欢颜这个人,你让她做些刺绣还行,但是量体裁衣什么的虽然也做得出来,可不仅满,而且做得也不能说得上一个好字。之前刚生了康儿,做月子的那阵儿,她闲得无聊,自己试着给康儿做了小衣裳,结果自然是不尽如人意。后来就也没有动手做过了,再加上她也没时间亲自动手做衣裳,所以不管是谢安澜的衣裳也好,康儿的衣裳也好,全都是府里针线房上的下人做。
好在,定安王府也不讲究这规矩。定安王妃本来也从不动手给自己的丈夫和儿子做衣裳的,所以也不会有人说欢颜什么。
量完之后,那针线房上的妈妈笑着对欢颜道:“小公子最近可又长了不少。”
欢颜笑着看向自己儿子,“可别都长在小时候,大了就不长了。”
小家伙立刻抗议,“我长大了一定会比爹爹还高。”
屋子里的众人都不由露出笑意,那妈妈便是趁机告退了。
谢安澜陪着康儿习了会儿字,而欢颜则坐在榻上翻看府中的库房清单。
眼看着天色不早了,到了要吃晚饭的时候,谢安澜吩咐奶妈将康儿带走,洗漱一下,待会儿一起去膳厅里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