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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事件簿[综] 分节阅读 244(1 / 2)

d曾经乱政,但察觉到新王手腕高超之后,认输认的极为坦荡,全然一副爱国的热血心肠,政治生涯仿佛一片无悔。


这人这辈子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拉着延王后同归于尽了。


他还留过一封绝笔书,写的那叫一个字字泣血真的是血写的书。


内容不外乎常见那几套:


先写他怎么的怎么的辅佐的先王,劳苦功高;


又写王座无人时国家离乱,他苦苦支撑,头都要给累秃了。


再写后来新王登基,贤愚不明,他是出于担忧的心理,才会一再向王觐见,凡事都想管管,最后搞得像是他在跟王对着干一样。


反正他绝对是好心的。


而最后的最后,他开始写排比句了。


一个脏字不带,不骂小松尚隆,反而骂他老婆。


说她来源不明,说她性格不清。


说她说话做事无迹可寻,万事万物只知随心。


说这女人看万般珍宝也不为所动,眼睛轻飘飘的像是在看着一堆石头。


如果连国库里的珍藏都不能讨好她了,您要用什么样的东西,来换取她的笑颜呢


他写,可怕的不是这个女人的心需要多少东西去填,可怕的是,从给她奏章玩这件事上看,您是愿意去填那块空洞的,而且颇有些不惜代价的意思。


更可怕的是,您还有这么做的能力和权力。


他顺着这个逻辑写了个问句:若是东西都被您拿去填她的心了,雁国的人民要怎么办呢


说这人认输认的坦荡,是因为他明确在信里承认了小松尚隆的才能和心性,甚至在五百年前,就断言过他必然能成一代明君。


他觉得王唯一的拖累就是王后。


不除掉这个变量,小松尚隆的能力越强,可能带给雁国的创伤就越强大,也越持久。


文末最后一句话,声称他做这一切,不是恨谁,也不是想杀了谁。


他只是为了还雁国一个的冷静理智的君王。


小松尚隆当时看到这封绝笔信的感受,细究起来只有三个字。


有病病。


然而他的感受屁用不顶,等尚隆抄着那封莫名其妙的信回宫的时候,他老婆还真就不见了。


这冢宰拿着乱世枭雄的剧本,咋最后跟个恶婆婆似的,人家谈恋爱他也要管的吗


更糟心的是冢宰的政斗技能果然天赋使然,在那样式儿的岁月里,就已经领悟到了大字报和传单的神奇作用。


除了给王那封手写的,他还印了十几张大的,城门楼子前贴的到处都是,但凡进城就能看见。


造谣造的跟事实一样。


但正是因为他死了,这事反而不能追究。


或者说,自他死之后,尚隆王表现的越贤明,就仿佛他做的越对,铃木园子死的就越应该一样。


谁家棒打鸳鸯还这么大义凛然的啊


脑子里全是类似这样的念头,以至于小松尚隆捏着信纸,很久都忘记了放下。


他在空旷的宫殿里转了一圈,最后倒在了窗边的榻上。


窗外,是两人一起种的树,对面墙壁上,挂着的是他握着她的手写下的字:有长长的一大幅,印章是叠在一起盖的,整的跟个画错了落下的红疙瘩一样。


左手边有个矮几,摆满了空空的盘子。


玄英宫里是没有看盘这种东西的。


因为只要摆出来了,铃木园子就一定会下手去拿的,拿了就会吃,吃完了可能还想要。


这最终会导致发胖。


在王后日复一日死不悔改,并在发胖之后原地跳脚为难自己后,慢慢的,宫殿内自然就不存在这种东西了。


眼前这些说是盘子,其实重点是花纹漂亮,只当个装饰物摆着罢了。


尚隆伸手拖了个比脑袋还大盘子放怀里抱着,觉得胸口拔凉拔凉的,心想,我就上个朝回来,怎么老婆就没有了呢


他把头埋在枕头里,鼻尖狠狠的蹭了一番:“我才出去一趟,你怎么就没有了呢”


坏消息里也有几个好消息。


冢宰的绝笔信,写的是他要和那个能动摇新王的女人同归于尽,但尚隆仔细筛查了一遍后,发现情况并非如此。


由他写在地仙之书上的,铃木园子的名字,虽然无可避免的黯淡了下去,但是并没有消失。


被王自书上勾掉名字的人,就会失去仙籍。


换言之,尚在仙籍却意外死亡的人,名字也会从书页上消失。


十二国的历史好几千年,不只多少位官员入过仙籍,要是都写在上面,页数早就不够用了。


尚隆磨蹭着这个名字,慢腾腾的松了口气,又抱着花纹美丽的大盘子躺了回去:比起消失,只是黯淡下去,倒也可以接受。


这一趟,差不多就是一整天。


傍晚,六太打着哈气来问他咋了,传膳的女官已经等的六神无主了,说完懒洋洋的环视一圈,说铃木园子人呢


“她今天没有早早就催你开饭吗”


因为提到了这个名字,小松尚隆虽然迟钝了很久,还是轻飘飘的“哦”了一声。


“问园子的啊”


他翻了个身怀里的青花盘子都让他给焐热了然后慢吞吞的笑了一下。


有那么一瞬间,延麒像是隔着几十年的时光,从眼前延王的身上,再次看到了当年那个吊儿郎当的小松城少主。


“没办法啊。”


他笑眯眯的叹了口气,说:“我的仙女好像自己回天上去了呢。”


自那以后,尚隆干脆把地仙之书放在了寝宫里,每天早晨起来,都会打开盒子翻一下书页。


那个名字它总是黯淡的。


一开始,延王像是会因此失望的样子,偶尔喝下午茶的时候这也是王后园子带来的习惯,六太一直认为这就是那女人没吃饱,变着法想多加一顿饭尚隆会突然对着一桌点心发愣。


他还会定期写下一本字帖,按顺序标号收到箱子里,也不管有没有人用的上。


后来,他再次开始画她的画像。


和之前那种写生性质不同,纯粹是幻想着画,在那个阶段,六太一度怀疑这货要神经病了:


你想,自己出去巡游,到了名山大川,一国之君,不题诗不立碑,也不接见一下附近的官员,摆个架子,嗖嗖嗖开始画画。


这大好河川你画一画也无所谓但尚隆只把那玩意儿当背景,然后在画卷中心肆意添加主体物。


主体物就是铃木园子。


有那么一次,或者说就是第一次:


尚隆站在山下,面色严肃,嘴角却带点笑意,六太以为他在画山边那株迎客松,结果画完了一看,长着翅膀的铃木园子成金鸡独立状站在悬崖边。


还很好看。


但同样很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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