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绮看得都心软了。
自己的孩子,怎么看怎么喜欢。怎么看怎么好看。
“上次b超,验过男女了吗”
他们在私人医院,医生可以告知的。
“阿远说了,不看。他说生下来才知道是男是女,这样会更惊喜一点。”
“这样也好。我衣服都准备了双份的,男女宝宝各一份。反正小婴儿男女宝宝的都可以穿。”
高绮想许渺渺生个女儿。不过如果是外孙,她也喜欢。
如果是外孙女,高绮就会把儿时许渺渺缺失的爱,都一并给到外孙女那里去。
“渺渺啊,我想让你和小远搬回来住。虽然你们请了邓梅负责做饭,但家里没有住家阿姨,我实在是不放心。你在我这里,什么都有。家里随时都有人。等你到了后期,肚子越来越大,身边根本就离不了人。你看小远,现在事业越来越忙。他虽然细心,但也分身乏术。”
许渺渺看着高绮期盼的眼神,那句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不过,她也没有贸然答应。她知道高绮是想弥补。这些年,高绮一直心存愧疚。
高绮的爱不掺假,可是她一直对过去耿耿于怀,心存痛楚。也许将来孩子出生之后,跟外公外婆住在一起,在爸爸妈妈和外公外婆身边住上一时间,也能抚慰高绮的心灵吧。
想到这里,许渺渺笑道:“妈,我当然想跟你们住一块啦。阿远那里,我先说一声,我们俩商量一下,我再回复你好吗”
高绮一听,心就松了一口气。
如果许渺渺找上宁远,这事完全就没问题了。
宁远这人怎么说呢,真的是能屈能刚的类型。
而且,怎样对许渺渺更好,想必宁远心里更清楚。
“一会小远加完班回来,你就跟他说。”
“好。”
许渺渺陪着高绮聊了好一会。
期间,许渺渺的电话又响了好几次。
都是公事上的事情。
“不好意思,米先生,这件事情,你先找我助理咨询就可以了。她也是很专业的,请您相信她”
高绮看着许渺渺的侧颜,心里都是骄傲。
她的渺渺原来这样优秀,现在越来越优秀了。
若是她不足够优秀,不站到那个领奖台上,也许她们母女一生都不曾有相逢和相认之日。
许渺渺挂了电话,看向高绮,说:“妈,你当年怀我的时候,我乖不乖啊”
每个女孩子都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
尤其是当女孩子当妈妈的时候,更能理解妈妈的养育之恩。
其实肚子里的宝宝也没有很闹腾。许渺渺怀孕也没有情绪变化无常。
相反,她情绪特别的稳定,每天都是眉开眼笑的。
律师事务所的人,都说许渺渺现在是笑得越来越多了。
以前她是多淡漠的一个人,现在完全是反差萌。
“我怀你的时候,你可乖了。”当妈妈的,就算隔了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甚至更久,只要没得老年痴呆,都会记得怀着自己孩子的情形。
高绮眼里都是母爱的光辉。
“你生出来的时候,别人都哇哇大哭,只有你哭了一声,就不哭了。可是,后来,我把若蓝抱回家,当成是你。若蓝那时多闹腾,我居然都没有怀疑。我真的很傻”
高绮不能提起这事,一提起,就落泪。
许渺渺连忙给高绮递上纸巾,安慰道:“妈妈,都过去了。妈妈,现在我在你身边,我们都好好的。妈妈,别伤心了。”
她跟宁远在一起,学到了很多。以前嘴笨,不知道安慰人,现在不一样了,她也知道怎样从心底关心别人。
高绮擦干眼泪,许开诚过来,搂着高绮的肩,让爱妻靠着自己的肩头。
“好好的,怎么又哭了呢。别招得咱们女儿也哭了。”
门口响起宁远的声音,还未见人,笑语声就传过来了。
“渺渺,你不乖了啊,把妈妈弄哭了。妈,是不是想我想哭了啊我回来了。我还给你们带了点夜宵。”
听到宁远这样厚脸皮的话,高绮忍不住破涕为笑。
宁远这个性,真的一般人招架不住,那嘴太会说了,太会来事儿了。想不喜欢都难。
现在高绮都把他当儿子看呢,都不当外人。
“渺渺,你想的枣泥蛋糕”
“我不想吃了。”许渺渺淡淡地答。
她看了一眼,是真的不喜欢了。
宁远倍受打击,不过也习惯了。
许渺渺怀孕之后,唯一的变化,就是喜欢吃的东西千奇百怪。而且上午还喜欢吃的,想得不得了,千方百计要吃到,到了下午,压根就一点也不想了。
“妈,我刚买的萝卜糕,这家做得比较地道。你们现在喝茶配着吃正好。”
许家人都爱喝茶。家里各种糕点和小吃不断。
高绮笑道:“你有心了。你比立果懂事多了。”
人在外的许立果,被人硬生生的扎了一刀,真是人在外,也中枪啊。
宁远笑眯眯地说:“立果现在还没有结婚,还小嘛。我呢,是因为有了渺渺,是渺渺教得好。”
不邀功,把自己这样优秀都推给许渺渺,是许渺渺教夫有道。
高绮笑着摇摇头,这宁远啊,秀恩爱起来,连老年人也不放过。
“天也不早了,渺渺早点休息。小远,你明天公司也这么多事,不用在这里特意陪我们了。”
跟宁远聊了一会,高绮让他们上楼去睡觉。
明天虽然是周末,可是宁远还得去公司。
许渺渺就轻松一些。
现在她案子仍然在接,不过接得比以前少一点。
身体舒适的时候,她就接多一点。
虽然说宝宝挺乖的,但怀孕之后就是这样,精力真的不比以前。
现在是舒适的孕中期,许渺渺的气色看起来是极好的。
“好,爸,妈,你们也早点睡。我跟渺渺就先上去了。”
“嗯。”
“爸,妈,晚安。”
“渺渺,小远,晚安。”
宁远和许渺渺一上楼,门才关上,许渺渺就被宁远抵在了门边,他炙热的吻就落了下来。
许渺渺被他吻得有点晕眩。
良久,宁远的笑声低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