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放在这里又不锁,儿子在爹的书房看点东西,若有意见那该是他的问题了,不是我的。”
张母楞了楞,随即惊喜的点头,“是是是,幺儿真的开窍了,那老东西整天骂天骂地、高人一等的姿态习惯了,若这都有问题的确是他该扎针,子文想学习转变,是天大的好事。”
“嗯嗯,外面湿滑,娘去寺里要小心些。”
张子文又开始阅读。
祥瑞啊
就此一来张母感觉非常好,老天爷扯了这十几年犊子,今个总算做了点有意义的事
第3章 关于身世
少顷,在这些笔迹中不止一次检索到:崇宁三年。
没记错的话这是北宋末期年号,著名昏君徽宗皇帝刚亲政不久,奸贼蔡京也刚拜相不久。
这么说来穿到了北宋末期
童贯刘仲武高永年
继续阅读,当不同的手迹中反复看到这些熟悉的名字后,又加上多番对比,张子文确认了,现在真是崇宁三年夏天,正处于大宋三路大军西征青塘的当口,战局暂时有些扑朔迷离。
有趣的是从老张头字里行间,表露出了他对高永年大将军的“疼爱”,又充满了对童贯的鄙视,还有许多指点江山、骂天骂地骂空气的情绪。
“难道他是张康国”
张子文暂时只能想到他,只有大宋枢密使军务宰相,才能对这些人和事有这样的情绪姿态,蔡京都不行。
历史上张康国差不多就是这个时间拜的枢密使。而这年景蔡京领袖气候基本已成,加之张康国最初又是蔡京提拔起来的,所以蔡京执政时期老张一直很低调。
蔡京保举他提举两浙常平事两浙战略储备局,副省级,赈灾期间老张有执行力,官声还颇好。后因功进京,从中书舍人中书省秘书长,到尚书左丞助理宰相,又到枢密使,这些过程老张只用了一年多时间。
与蔡京貌合神离,后期被皇帝暗中受意节制蔡京,稳坐相位直到去世,这其实在北宋政治中相对少见。宋朝宰相随便就有两百多,能居相位五年以上的很少,尤其中途没挪动的更少。
从这些看张康国真有些能力,说这家伙老奸巨猾又低调,有才而无担当,能取信于各方算是客观评价。
差不多阳光照过来了,张子文放下册子开始晒太阳。
间或发现肥猫咬着一个包子路过,倒也不是恨它去厨房偷吃,但就觉得这个胖子该减肥了。
“你老跟着我干嘛”
感觉上,这拥有虎豹雷音的肥猫总喜欢在张子文附近转悠。
肥猫咬着包子过来蹭张子文两下,又把包子放在张子文脚边。
呵呵,这胖子倒也算讲义气。
“叫你少吹牛逼多练武,都这样了还敢去厨房偷东西,不摔死也被人拖走打死。”
张子文自语道,“你是张家的猫,给你取个名字叫张宝仔如何”
它当然不会回答。
张子文想想又摇头,“不好不好,你毛色白,头部有灰记,叫灰头小宝好了。”
肥猫打个哈欠,去屋檐下张着嘴巴,喝了些屋檐滑落下来的水。
“你这样我就当是答应了,就叫灰头小宝。”
张子文做出了决定。
“混账东西,你在这里做啥”
也不知道老张怎么会这时忽然回来开骂。
就此导致肥猫有意见了,便注视着老张开始低哼。
“快滚喵”
老张直接一脚把猫踢飞,落在草丛中发出了尖叫,它再也不敢出来了。
“你小子果是不正常。”
老张头说道,“那是个野猫,你摔到头的时候跑来的。你不但和它说话,还用咱们的馒头喂猫,脑子有病啊”
“我看它有趣而已。”
张子文顶下了偷包子的黑锅,否则胖子难说会被家丁打死,它那么胖肯定跑不掉。
喂野猫倒也不是重点,于是老张又道:“行行行,老夫没心思管你的事。只说你在这里干啥还搬个躺椅来,还把老夫的笔记拿出来”
张子文道:“回禀老爹,搬椅子来是为了好坐,好坐为了专注,专注为了看您的笔迹。在这里看是因为这些东西属于书房,该在书房圈子附近看,以免惹毛您。”
老张不禁楞了楞,又哼了一声,“说的你能看懂似的”
“我正在学,您在我这年纪应该也没那么懂吧”张子文有些尴尬。
老张倒是容色稍缓,这小子变化的确挺大。反正不会更坏了,他愿意学点这些也不是坏事。
想这么想,但习惯了高高在上的老张仍旧呵斥:“败家子算你说出了些道理。且进来,老夫就看看你学到了什么。”
张子文没迟疑,跟着进了书房。
老张坐下后问道:“说啊,你看懂了什么”
“现在是崇宁三年。”
张子文这既是回答,也是用于确认的问句。
“咳简直废话”
老张头气的咳了起来,赶紧抬起昨夜的冷茶猛喝两口。
无奈这犊子有娘护着,总是拿他没办法。就此老张只得摆手:“哎呀行行行,你算是废了,就没指望你成材,不添乱就好,老夫事多着呢,你自便。”
“好吧。”
张子文便又背着手在书房里走动。
这些书籍之前就观察过了,现在是故意试探一下他对某败家子的容忍极限。
最终发现他只是翻白眼,一副“你小子也能看书”的表情。
感觉还可以。
“爹,您还没说我往后能来这里学习吗”张子文又道。
老张一副你有理你牛逼的模样:“来来来,赶紧来,说的老夫能阻止得了你似的。”
“喔,这样就好,那儿子现在先去玩了,老爹忙。”
鉴于不好意思问“爸,你叫什么名字”,张子文这便离开了书房。
总体上现在对家里的状态还算满意,虽然老被骂,但也找到了些归属感。感觉这个新家正在接受古怪儿子,而张子文也正在逐步接受不开窍的古代父母
肥猫真的该练武了,在草丛后面找到它,它也没被康国老爸踢伤,就是懒得动,像个肉墩似的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