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周灵不知道该以什么态度面对他,越想越是凌乱。
面对她的眼神,张子文也有些扛不住了,岔开说:“周小娘子这模样,像是你要一辈子记我的仇了吧”
周灵委屈自嘲的笑笑,“哪敢,记仇又有什么用,你仇家这么多了,我也不是最狠的。注定了我作为仇家都不能被你记住,我好失败啊。”
张子文难免有些惊悚,考虑到一些小说中的情节便寻思:她不会强势咬我一口,又在我伤口处下毒导致溃烂,然后才能铭记一辈子吧
“啊”
这次张子文栽了,都已经隐约想到了会发生什么,却慢了一步,被她冲过来抱着手臂猛咬一口,手臂就直接流血了。
介于徐宁刘光世正在忙着检查马继尸体,所以没人能及时拉住周灵,被她得逞了。
不过那声所谓的“惊叫”只发生在心里,实际上张子文是强撑着没喊出来。因为作为一只铁军的统帅,绝对不能已经打赢了的情况下这么干的。
于是尽管很疼,手臂持续在流血,张子文也没去管伤口,装作漠然的样子道:“其实这样也好,这除了能抒发姑娘的怨气,也能让我心里好受些。”
因这句话,走上来试图拘捕周灵的两个军士退后了。
就此江阴县的王班头,以及周家的护卫头子周丹这才松了一口气。暗暗在心里感激张大人“以大局为重”。
绷紧了神经,准备承担后果的周灵不禁有些意外,喜欢这人的同时也觉得更加不爽。觉得他这样强撑着不示弱,就更让姑娘我没位置了。
于是周灵恶向胆边生注视着张子文流血的手臂少倾道:“小女子冲动无脑伤了大人,考虑到我略通医术,还请大人跟我回去,我亲手给你包扎上药”
这导致张子文惊悚了起来,想都不用去想,她绝壁要用能让伤口进一步溃烂的毒药。
于是摆手道:“不存在,你伤不了我这伤口是我攻打马继、为国出阵而留下的,不关你什么事。”
“是是是,的确是这样。”
王班头和周护卫更加松一口气,心情大好的配合着道:“良家小女子什么也不懂,大人勇猛如斯,怎是你区区女子伤得了的这分明是捉拿判将马继而留下的功勋”
所谓的官场现形记么其实周灵看的也多了。
但这却是最不能接受的一次,这尼玛是一群昏官昏兵,为了渲染忠勇连节操都不要。导致周灵的脸有些黑了下来
之所以这么大怨气,是因为她真的精通医理,想用一种大多数人都不知道的草药,加速张子文手臂伤口的溃烂,留下永久疤痕。却想不到,因为他们抹黑马继,为权贵女子开拓并渲染忠勇的需要,硬把这黑锅扔在了马继头上。
周灵还将信将疑的看了张子文一眼,考虑到他算无遗策,周灵隐约觉得,怕是大魔王发现了自己的小心思,进而所做的部署
“你”周灵迟疑着问,“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而不敢让我治疗”
张子文摆手:“不存在你说的这些。我不想治疗是我想主动留下伤口疤痕,以便让我记住我做了些什么,伤害过哪些人。现在我不会想这些,但是将来我退休养老时,有大把时间来思考人生,思考这些岁月中我欠了谁,又做错过哪些事。然后又把这些名知儿女不会听的道理,像我老爹现在那样的反复说给子女听,进而遭遇他们白眼,又进入下个循环。人生就这样,不管你接受还是不接受。”
周灵再次有些凌乱,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但是好好听,好感动啊。
想着,周灵没有当面说出来,却深深的看了张子文一眼,在心里说:“我原谅你了。”
第239章 最后一击
“找到了”
张子文正感觉和周小娘子没话说时,许志先带着一封书信走过来递给张子文。
这封信贴身藏在马继的衣服夹层中,现在大多数被血染红,并且被当时的其中一只箭伤了个角落。
迅速打开查看,被血印染了导致不影响。至于受箭只影响的地方,虽因是折起的信,损失了约莫四五个字,但通读下来,并不影响到何执中这封手谕的全文用意。
至少来说,相爷们有心针对他的时候,这封信足够他扑街了。
就此张子文连一个呼吸都没迟疑,把这封信交给徐宁,凑近低声道:“昼夜兼程赶往京城,亲手把这封信、交给大宋枢密使张康国,一定不能出事。”
徐宁迟疑着:“相公还需另写一封私信对老张相爷陈述。”
张子文摇头,“没时间了,你马上走,看到这封信我爹一定知道我的意思。必须在何志前赶到京城把信给我爹,此点尤其重要也就是说必须先入为主,让蔡京知道何执中要凉的形式,那么形成了老蔡思维中的抗性后,何志到达后,蔡京就不会太在意。”
“否则蔡京在不知道状况下,何志的弹劾先到,一但蔡攸把我卖了宣布悔婚,老蔡提前站在了何执中的立场上针对我,那么这封有少许瑕疵的信的效果就会大减,形式又会纠结。”
张子文最后道。
徐宁皱眉道:“这水军营中就有笔墨,写封家书不耽搁时间吧”
张子文却直接把他推出去,“不,我没估计错的话周智快来了。这里是他的地盘他的治权,这信绝对不能落在他手里。”
徐宁也这才想到这一层,不敢迟疑,在江阴县以及周家的那些护卫反应过来前,急急忙忙离开了营区,就连张子文自身也不知道他走哪条路
“大人见过知县相公”
徐宁刚走这才没有一刻钟,果然周智来了。包括这水军营区,许多人哪怕不归他管也认识他,纷纷见礼。
周智却谁也不理会,火急火燎的走过来看张子文一眼,再看了马继的尸体一眼,又看看周灵完好无损,松了一口气。
跟着,他不和谁说话,拉着周灵走过一边低声道:“那封信呢是你拿到了还是张子文拿到了”
周灵想抬手捂脸,觉得二哥太腹黑太猥琐,却只有道:“兄长明见,马继一早就识破了我,我根本就没机会染指那封信。”
周智皱眉道:“真有那封传说中的信吗”
“有的,被张子文拿走了。”
周灵之前没注意到虎文把信给徐宁,不知他们密谋些什么,便这样说了。
随即发觉二兄神色不对,又赶紧道:“好叫兄长知道,此番我全得张子文搭救”
周智却是一副“这我不关心”的模样走开,到张子文身边神色难明的道:“信呢”
张子文模仿着周灵刚刚的态度和委屈道,“好啊,我水深火热,深入虎穴的搭救你妹,你看,手臂也因公受伤了,你竟是一点不关心我死活,只关心其他”
周智有些懵逼,寻思我关心你的死活不是有病吗,老子连美女都不喜欢,更尼玛不喜欢男人。
就此周智不耐烦的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