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一种。”
李晓兰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没理由不借钱给你”
张子文道:“我的意思是,你已经有了借钱给我的理由,考虑你我关系,既然有了理由你应该借。”
李晓兰白他一眼,“说的跟真的似的,你我什么关系啊”
张子文道:“你不要东拉西扯的,如果你不信我说的这些,我有办法证明给你看。”
“不用证明,你说了我就信。这是当初说了要借你的五万贯,拿去吧。”
李晓兰一副早把钱准备好了、只差少一个借出去理由的样子,递给了五万票子给他。
张子文收好笑道,“明日我让人把海事局的凭据送来给你。”
“这倒不是很重要。”李晓兰摇头轻声道。
张子文离开后,一个雍容华贵的年轻男人走入厅堂内,强势的意味注视着李晓兰。
“大兄这是”
李晓兰竟是被他看的有些不安。
又注视了三个呼吸,她大哥才道:“你总把家里的话当做耳旁风”
李晓兰真有些怕他,迟疑了很久才道:“大兄明见,关于借钱这事你也听了,有理由的。”
大哥冷冷道:“那些理由我不关心,我关心的是你的态度。你在专门找理解借钱给他,这是损害李家利益,京城已经对这些事沸沸扬扬,你想把张商英相公至于何地”
李晓兰只得道,“那就算是我个人借给他的。”
她大哥脸色越发沉了,伸出两根手指把她的下巴轻微抬起些,只注视着,却什么也不说。
李晓兰无言以对。
“包括你都是李家的,除非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和责任。”
淡淡的说完后,她大哥迟疑少倾收回了手,面无表情的离开了厅堂。
李晓兰没发火也没跳反,只是表情比较复杂
第177章 希望工程
现在总算是手边又有了点钱,张子文又开始精打细算的文书工作。
老酒鬼一瘸一拐正在多次路过。这是因为被关号子里虐待了一段时间,腿被人折了。倒是没到残废地步,不过他这年纪伤筋动骨至少要半年才能恢复。
居于这些他现在张牙舞爪的,自诩为功臣。
“我说你不要故意在我面前晃荡,你为海军受伤了,这事我知道的。”
张子文一边做文书工作,一边很头疼。
老酒鬼便停了下来道:“看老爷这样子想再开一个矿井”
“不是想,是必须开。”张子文道。
“这不公平。”老酒鬼道。
“又不公平了理由呢”张子文愕然的看着他。
老酒鬼快要流口水的样子看着桌子上放着的五万票子,“看似大人弄到了一大笔钱,该是建宿舍,收购物资,改善生活条件了。那些中低品位的铁矿,再开相反是负担。”
张子文摆手:“你不懂。现在的盈利建立在有量的情况下,我和刘知州的协议是:每月矿石产量增加两成。而一号矿井的储量存在不确定性,且产能已趋于饱和,若不开启第二矿井,完不成协议任务,咱们又会回到从前。”
他就是不肯建宿舍改善住房面积,老酒鬼便携带着死了爹的表情,不怀好意的瞅着理慧子:“还愣着干嘛,还不给老爷端茶水去”
理慧子小跑着去把茶水拿来,被老酒鬼接过来,又笑眯眯的转手递给张子文:“老爷请喝茶。”
不久后,老酒鬼伸手把理慧子的下巴微微托起一些,观察着:“咦,小妞最近越来越水灵了”
理慧子唯唯诺诺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紧跟着老酒鬼惨叫一声,被从后面袭来的婆娘捏着脖子一扫堂腿,后按在地上捶,最终溃败。
张子文低着头写写画画,并没有去看两个白痴发生了些什么
今日是海军第二个有意义的纪念日。
一大早,许多人聚集在矿区观看二号矿井的剪彩,每个灰头土脸的人脸上都携带着喜悦。许许多多平时胆子比较小的小屁孩也跟在现场,抱着她们爹或娘的大腿观看,充满了对往后的憧憬,譬如爹娘有工作后,偶尔可以去昆山县城买个糖人什么的。
这是对张子文以及其海事局非常重要的事业,所以哪怕张子文的额头上几乎印刻着“白痴”字样,李晓兰也来观礼了。
从生意上衡量,她隐约觉得自己冒着对抗家族风险借出去的钱会打水漂,但无奈她是感性的人,有时候看着这个未及弱冠的青年那份固执、仅仅为他这个人,李晓兰也愿意花钱买个高兴。
甩甩头,又仔细看看,李晓兰很确定不是幻觉,他除了和女生互动时候像个白痴,做生意搞生产时脑门上也真的刻印着白痴字样。
但世事有时候就是这样背离,明显不合理的矿石官牌价可以被扭曲,明显早该破产的海军,可以凭借“人心在”这简单的逻辑,支撑过黑暗时期并看到盈利。
还有这个类似白痴的人,用他的固执和梦想,建立了一个小镇似的帝国。
不过这仅仅是李晓兰一厢情愿的想法,现场观礼的每一个人都对小张大人充满了感激。
“歪了歪了,这边再上去一些。”
四九带着几个半大孩子制作的木牌正在挂上去,乃是“海军二号矿井”字眼,刻画的歪歪斜斜,感觉是用脚写的,但李晓兰也觉得非常有趣,会心的笑了笑。
另外那头炊烟缭绕,一群没工作的妇女带着一些小孩已经开始生火造反。
时至今日虽然仍旧草根,但李晓兰注意了一下,已经比来时候多了许多家私,锅碗瓢盆什么的明显多了不少。
那个悬挂着食堂牌子的地方仍旧是个破旧工棚,且一看那字就知道出自四九的手笔。
说起来这些锅碗瓢盆,也是张子文半年以来陆续从苏州城淘来的二手货。
“这个垃圾佬么,也是够了。”
对此李晓兰很委屈,接导致了锦衣玉食的她从来不敢在这里吃饭,每次来这边都要饿肚子。
不是嫌弃,真的不敢吃。